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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4 章(1 / 2)

游临川双眸中凝着冰雪,他站直身子,手中长剑向着蓝衣弟子刺去。

蓝衣弟子以修为压人,游临川虽然深受重伤,但深知是自己修为浅薄,技不如人,因此心中并无多少怨怼。但他出言侮辱觊觎元滢滢,便让游临川心中气血翻滚,势必要以全力相搏。

被游临川眼睛中的杀意所惊,蓝衣弟子下意识退后几步。他恍惚想起,游临川不过是练气的修为,他何必惧怕。蓝衣弟子抬手,挡下游临川的进攻。但游临川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劈砍,直叫蓝衣弟子难以招架。

蓝衣弟子拼尽全力,朝着游临川的丹田处而去。

旁观的岳尔若呵道:“不可伤他丹田!”

蓝衣弟子未曾收手,反而加重了灵力,势必要当着众人的面,毁了游临川。

游临川腹部受到重击,双腿发软,单膝微曲。他喉咙滚动,吐出大口的鲜血。蓝衣弟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游临川,冷声笑道:“没了修为,你就只剩下一副好皮囊了。你可要珍惜才是,毕竟只有护着这张脸,你才能攀上峰主的女儿,怜爱你的小侍女……”

蓝衣弟子抬起脚,意欲踩在游临川的手掌,狠狠羞辱他一番。原本气息微弱的游临川,却突然起身,他凝聚灵力,汇集在剑身,朝着蓝衣弟子挥去。

受到重击,原本高高在上的蓝衣弟子被掀翻在地。他睁圆双眸,满是难以置信:“不会的,你丹田被毁,怎么能御剑……”

游临川自然不会解答他的疑惑,上空的天雷轰鸣作响,弟子们惊叹道:“游师兄要筑基了!”

蓝衣弟子蜷缩着身子,他一手握剑,一手捂着腹部,双脚不停地向后退去。

“怎么可能,你该是成为废人,怎么会筑基——”

游临川看着他的眼睛中,无丁点情绪,俨然在看待一个死人。雷电闪烁,天雷劈下的瞬间,游临川以本命剑做引子,将天雷汇集在蓝衣弟子的身上。

“以尔之身,助我渡劫。多谢了——师兄。”

游临川口中的“师兄”叫的恭敬,但在蓝衣弟子耳中,却好似催命符,直让他脸色发白,身子颤如筛糠。

天雷接连劈下,却径直掠过游临川往蓝衣弟子身上而去。只等最后一道天雷落下,蓝衣弟子已经是气息奄奄。他想要毁掉游临川的丹田,但最终游临川安然无恙,他却是成了废人。但无人会怜悯同情他,修仙者只尊敬成功者。众人围在游临川身旁,想要询问他如何将雷劫引到蓝衣弟子的身上。游临川说出办法,无非是孤注一掷,将所有的灵力修为都汇集在本命剑上。此时,他的性命和本命剑合二为一,天雷便径直朝着本命剑而去。再把修为集中在剑尖一点,引天雷至蓝衣弟子的身上。众人听罢,皆是沉默不语。如此凶险的法子,除了游临川无人敢用。倘若本命剑承受不住自毁,或者蓝衣弟子打断了游临川的本命剑,那他所有的修为就会烟消云散。

因此,众人虽然清楚了这等法子,却无人胆敢尝试。而游临川刚才

也是无奈之举,他本就是强弩之末,若是承受雷劫,不知能否撑得过去,不如将雷劫引到蓝衣弟子身上,如此有人承担苦痛,他修为能够得到增进。

修为突破的游临川,身形越发飘逸。他越过众人,来到元滢滢面前。

“我们回去罢。”

岳尔若出声唤住游临川,直言天隐峰岳峰主,也就是她的父亲,想要见游临川一面。正值游临川筑基,正好设宴为他好生庆贺。

游临川冷声拒绝:“多谢好意,不必了。”

游临川带着元滢滢离开。

看着岳尔若粉面羞恼的模样,包思怡轻垂眉眼,唇角微扬地想着——想邀游临川径直开口便是,还拿着岳峰主做筏子。其他弟子或许会看在岳峰主的面子上,前去赴宴,但游临川可不会。

岳尔若心有郁气,转身朝着周围人发着脾气。她数落着众人,看到包思怡时柳眉微竖:“你是哪个峰的?”

“我是外门弟子。”

岳尔若想到,刚才元滢滢和包思怡同行的亲近模样,便出声嘲讽着:“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侍女灵力薄弱,所交好的朋友也是区区外门弟子。”

包思怡握紧拳头,沉默不语。

突涨的修为还需要好生调和,游临川要闭门修养一日,随手把本命剑给了元滢滢。

元滢滢目含担忧,游临川轻轻摇首:“我说过会无事的。你瞧,我如今已经筑基了。”

元滢滢眼眶泛酸,扑进游临川的怀里:“公子,我刚才好害怕。我觉得自己好生无用,帮不得公子……”

宽阔的手掌抚上元滢滢的发髻,伏在元滢滢发丝的灵幽想要作乱,被游临川轻轻拂去,拨弄到桌面。

“不是这样的,你——很有用。”

游临川轻垂眼睑,暗自想着,刚才他险些要撑不住了。修为之间的差距在修士们眼中便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堑,即使游临川再拼尽修为,也不过是练气期,和筑基相比不过以卵击石。刚才的处境,游临川最好的处置方式便是隐忍不发。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游临川不必争执一时之气,可以先在蓝衣弟子面前忍耐。待他修为长进,便前去报今日之仇。可千不该万不该,蓝衣弟子竟然出声折辱元滢滢。吐出鲜血时,游临川满脑子都在想的是,他不能沦落成为废人,否则蓝衣弟子定然会把元滢滢带走欺凌。倘若练气打不过他,那他突破修为,成为筑基便好了。

便是凭借着这股念想,游临川才强行突破修为的。旁人只知道,游临川能够让别人为他承担天雷,却不知道真正让他支撑下去的,是元滢滢。

游临川抬起手掌,擦拭着元滢滢眼角的泪痕。

“辟谷太久,我忽然很想吃你做的松仁鹅油卷。”

元滢滢鼻尖红红,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做给公子吃,你调养以后便能吃到了。”

“好。”

门扉合拢,元滢滢知道游临川一旦闭关,除非她遇到危险,有心呼唤,否则游临川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