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远本来跟虞子舒约好出去吃饭,结果这么一拖,出校门时已经快七点了。大概是学生家长都接到人走了,校门口现在空空荡荡,虞子舒那辆骚包的跑车不知什么时候还开了过来,正摇下车窗跟他打招呼。
“别骚了,”向知远拉开车门上了车,没好气地说,“少在这荼毒祖国花朵,赶紧走人。”
虞子舒一脸无辜:“我这不是看你这么久没回消息,特意过来接你吗,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他是个无辜中枪的,向知远也不想把开幕式穿汉服的事告诉他——以虞子舒这货的性格,知道了肯定要在校运会那天跑过来看热闹。
“没发火,饿了,晚上吃什么?”
“请你吃香辣蟹啊,前两天发现一家蛮好吃的店,在大学城那边。”虞子舒说。
“哦。”
向知远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摸出手机玩游戏。
他平时懒得玩竞技类游戏,不过技术还不错,坐在车上手也挺稳,没一会儿就吃了鸡。他玩得少但胜局多,隐藏分有点高,排到的人都比较强,打起来有点费劲,还累,打完一局向知远就有点不想玩了,把手机丢在一边闭眼假寐。
虞子舒开车闲得发慌,“哎,你还记得上次那事吗?”
“什么事?”向知远眼都不睁。
“就上次奶奶来我们家,把所有人都教育了一遍。”虞子舒给他讲八卦,“数子梁最倒霉,那个小乐队好像直接散了吧,他这周好像都没出过门。”
“不一定会散,”向知远说,“他们感情还挺好的,等老太太不在你家了,他就自由了。”
他那天看着虞子梁和其他人“散伙”,心里其实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知道那几个人心里都有数,大家都不舍得,肯定不至于就这么解散了。
至于看起来最冷静最无所谓的原栩……大概是他们之中最珍惜这个乐队的人。
向知远自诩看人很准,很少看走眼,这件事不会有错的。
对他的想法,虞子舒不置可否,只道:“奶奶得在我们家住两个月,还好我不住家里,不然早就疯了。”
他现在天天都逃回自己的小公寓里过夜,周末没有办法才回家,虞子梁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每天不知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在这种强度的管教之下,要坚持自己的本心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也是被这么管过的人,个中难过是向知远这样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