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星咬牙没放手。
男人的手肘狠狠地砸在江初星背部,骨头皮肉撞击的闷闷声,听着都疼。
江初星咬牙挺住,依旧没放手。
背部闷闷地砸下来,一下又一下。
“李泰时别打了,你别打了…………”江婉诗哭喊着:“初星你快放手,妈妈再给你买一个………”
再买一个也不是那个蛋糕了。
江初星一直都是个倔强的孩子。
“臭小子!”男人拿过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江初星背上,江初星疼得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手。
但他惹怒了男人,更加难闻的信息素蔓延在房间中。
“老子还治不了你!”
因为嗜酒嗜赌的人情绪很激动,也会很冲动,怒火一上来不管不顾,他一脚踢翻茶几,上面的水果刀就这么直直地刺入了江初星的腹部。
顺着茶几压下来的重力,水果刀往下滑,也刺入得更深。
疼得江初星直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缩在地上一团。
江婉诗着急坏了,忙搬起茶几。
江初星第一时间不是管腹部有多疼,而且走到面目全非的蛋糕前。
他指着地上的蛋糕说:“妈妈,我的小蛋糕没有了。”
…………
出院的那天,江初星记得天空湛蓝,有白云,有阳光,那是自由的向往。
“哥哥。”夏淮呼唤着他的名字,双手捧着他的脸,满面焦急:“你怎么了,你看着我。”
江初星回过神来,脸色苍白,他挤出一丝笑:“看着你的,别担心。”
夏淮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不会再有黑暗了,我给你买小蛋糕。”
江初星嗯了声:“那一定很甜。”
江初星讲了这么一通,真的有种释然的感觉。
他以为早就释然了,显然没有,他只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让任何人去触碰这块黑暗的深处。
江初星拿起夏淮的手探入自己的睡衣中,淡淡道:“以前你也问过我,可是我没敢说出来。”
夏淮摸到拿到那条长长的伤痕,轻声问:“这个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嗯。”江初星说:“那时候算是意外吧。”
夏淮重新趟到他腿上,掀开衣服盯着拿道疤痕,一眨不眨。
江初星一边回忆一边说:“那时候我和妈妈都被打怕了,加上我妈妈家里还有个奶奶,如果我妈妈报警,那男人就会找奶奶,我妈妈实在没办法,只能忍,同时她也很善良,这个男人也很可怜,女人可能总是更加心软吧。”
“可是我忍不下去了,也无法可怜他,我不想再被关进小黑屋,我报了警,我亲手把那个人送进了监狱。”
夏淮来回在那块疤痕上抚摸,凹凸不平,足见当时刺入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