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眼睛和手的布条被解下,她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正常的床、家具和衣柜等等,看起来像人住的地方,最重要是这个房间带独立卫生间,方便她使用。
有一次她实在无聊,在腿伤逐渐痊愈后,便推开窗翻出去试着能不能爬下楼,结果楼下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蚂蚁一样多的丧尸,个个对着她嘶吼。
正不上不下时,黑衣人出现了,他把她拎进来,似乎非常生气,眼睛一直盯着她,只是可惜,最后还是没说话。
最后,是这个黑衣人实在太古怪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软禁着她,却从来不提要求。
虽然他人看起来不坏,但这个环境,这一切,还有这个人,都实在太古怪了。
蒋怜怜想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想知道一件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
天色越来越暗,月亮越升越高。
蒋怜怜躺在被窝里,闭目沉睡,看起来睡得很沉。
一道黑影打开门走进来,悄悄向床边靠近。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挡住从窗外洒下的银白月光,在蒋怜怜脸上落下一片暗影。
男人像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沉默地站在床边,用眼神勾勒女孩子的脸部轮廓,却从不逾矩。
每一个晚上都睡得很安稳的蒋怜怜,今天晚上似乎有点不一样。
她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眼看就要滚下床,云秋柏下意识伸手一拦,轻松把女孩子抱住。
他应该把她放进床里,帮她盖上被子,然后继续沉默地站岗,或是离开。
但是云秋柏不知为何,一动不动。
他看着怀里安然睡着的女孩子,一时悲从心来,抱着她的手微微颤抖。
他能关她一个月,能关她一年,能关她一辈子吗?
她是人,他却不能算是人,她还有数十年光阴可走,而他可能下一秒,就会变成楼下那种失去理智的丧尸。
他知道他应该放她走。
可是他不想。
他真的好自私。
云秋柏把蒋怜怜放下,一时间,两人的距离是如此地近,他情不自禁受到蛊惑,伸出手指在她脸上点了一下。
软的,轻的,还有香的。
云秋柏痴痴地看着她,眼神缱绻,下一秒,蒋怜怜紧闭的双眼毫无预警睁开。
他和女孩子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睛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