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对她越好,钱惠就越想为他生孩子,他不忍这个男人老年孤苦无依,不能享受当爸爸。
钱惠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洪利,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
“我不!”
周老太太拉住儿子:“你留她干嘛,让她走,免得又说我苛刻她。”
“娘!她是我媳妇!”
“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周老太太淡定地看着钱家人收拾。
周洪利急得团团转。
周老太太没眼看,拉他到外面指着他脑子说道:“你个憨货,还真怕你媳妇跑了?她钱惠不能生,和你离婚后能嫁给谁!傻子才离婚呢。”
周洪利瞪眼:“那他们现在。”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这是气头上说的话,哪能当真,就给个,面子让他们走,等过些时候气消了,想通了,她钱惠还得巴巴回来。”
周洪利神色缓和下来。
“你放心,就钱惠喜欢你那个劲儿,她不可能不回来!”前头几年就闹过一回,那会儿都不舍得离婚,更何况现在?
周老太太掐准了钱惠的死穴,拿捏得死死的。
……
钱惠到底没出院,医生觉得她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在医院调理,周老太太一看娘家人来了就想走,被杨晓戳穿不情不愿地交了医药费和住院费,一脸肉痛地回去了。
钱惠到底要不要离婚,以后会不会继续待在老周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的,眼前最要紧的,是调理好身体。
杨晓不好多耽搁,待在医院等钱婶子回家拿衣服和吃食后,她就走了。
她到家后,发现凌知青不见了,在家的反而是早上说要去山顶训练的韩建斌。
“初中部的那几个小子在山顶上耍,摸到了几颗地雷,下午的训练取消了。”韩建斌解释。
他看她一脸疲惫,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我煮了粥,你吃些然后去睡会儿吧,晚饭我来煮。”
“谢了。”杨晓没感觉多累,但是也不想动弹。
“妈妈,我帮你擦脸。”韩大毛乖巧地锻炼盆水过来,拧了毛巾,细细替她擦拭脸颊。
杨晓笑了:“大毛真乖,下午玩的开心吗?”
大毛扬起笑脸,就要和她兴奋地说下午的趣事,眼角瞥到一旁的爸爸,大声告状:“爸爸回来前我很好,回来后我不好。”
韩建斌:“……”
杨晓挑眉:“你挨揍了?”
韩大毛扁扁嘴。
韩建斌气结:“我都没碰他!”
杨晓瞅他一眼:“你是没碰他,但肯定是吓唬他了。”
韩建斌一噎,转身道:“随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