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没说话,像只猫似的窝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脖颈间有意无意地擦唇而过,一只手悄悄停在他那结实健美的胸肌上,叹息:“康哥”
简简单单两个字,从陈黎的嘴里吐出来,莫名像是被春水浆洗过一般,浸透了温柔和热乎,让人浑身的肌肉在刹那变得松弛。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段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他平时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自制力在几秒之间溃败得彻彻底底,冲涌而上的,是爆裂般汹涌的肆虐欲。
他一转身把陈黎压住,卡着陈黎的下巴,看着那张明明是男人,却让他血脉贲张的脸,低沉凶猛道:“你再勾我一下试试!”
陈黎没说话,张开嘴,在段康的喉结处轻咬了一下。
危险又放肆。
段康残存的一丝清醒霎时烟消云散,他像一只被折磨得发疯的野兽,抓着陈黎的手腕,死死将其扣在两侧,让陈黎动弹不得,随后,凶狠地吻了上去。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什么辈分,什么关系,什么弟弟前夫,不管了,全他妈不管了!
段康浑身上下烧得一塌糊涂,他抱着陈黎,呼吸粗重,就在他想更加放肆的时候,身上一冷,像是迎头被浇了一盆冰水,那些流动在皮肤下的火热消失得干干净净。
段康一哆嗦,猛地睁开双眼。
熟悉的天花板,刺眼的天光和熟悉的窗帘。
他皱着眉揉了揉刺痛的双眼,往旁边一看,段宇航小朋友正揪着他的被子,一脸严肃认真:“老爹,请问您还要睡到几点?”
段康猛地清醒过来,习惯性地看向旁边的闹钟。
九点十五。
“保姆做的早饭都冷啦,”段宇航不满地叫道,“快起床!”
段康捂着眼睛沉沉叹出一口气,随意敷衍两句让段宇航先出去了,自己坐在床上,好好地定了定心绪。
是梦,刚才那些画面,是梦。
段康拧着眉头,想要把自己从梦境的画面中拔出来,可偏偏梦里的一点一滴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钉在了脑海中,清清楚楚。
“怎么会做这种梦,”段康甩了甩脑袋,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已经有些无奈和迷茫了,“妈的”
他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目光触及床单上的一滩痕迹,眸色更加深沉。
洗漱完毕,换好西装,段康把保姆做的早饭热了热,父子俩无言地开始吃早饭,餐厅寂静一片,只剩下旁边客厅的电视还在发着嘈杂的响声。
电视台正在重播昨晚的家庭伦理剧,女主角嘶哑绝望的声音,透过墙壁都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要背叛我,到底为什么!我为这个家勤勤恳恳奉献了五年,你呢?你就这么缺女人吗,以至于晚上睡觉都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做着和别的女人的梦,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