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
少年警察是为预防青少年犯罪而建立的一种特殊制度。
有援助交际、抽烟喝酒等种种不道德行为的未成年人,都属于虞犯少年,在少年警察的工作范围之内。他们有遵照《儿童福利法》援助这些少年,甚至将其移送家庭裁判所的义务。
虽然极乐街的援交女相当有名,他们之前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就是了。
雪姬挤开看热闹的人群冲进警戒线,守在警戒线附近的巡警立马拦住她。
“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雪姬急急忙忙解释:“里面有我的朋友,我要去找她,我可以帮助搜查。”
巡警冲她摇头:“不行。”
看到她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巡警好心补充:“之后你可以到设施去和你的朋友会面。”
雪姬问他:“我就看一眼里面有没有我的朋友,不行吗?”
巡警:“小姐,你已经妨碍到我们的工作了。”
雪姬只好站在警戒线外找香织。她喊着香织的名字,远处聚在一起的少女有至少一半都看向她。
雪姬站在外面,数得眼花。
如果安藤大介在这里被抓,香织会一个人逃跑吗?雪姬很希望答案是会,但她也很清楚香织的选择是什么。香织还在极乐街的话,雪姬最希望她在那群少女里。
雪姬想到安藤大介跟她索要的投资资金就觉得头晕目眩,她想相信香织是没有参与过贩毒的。
香织不在里面。
太糟了。
她究竟在哪里呢?
天空灰蒙蒙的,湿冷的风卷起落叶。正是下雨天就会很冷的时候。
极乐街人头攒动,就破获“麻药”和新型毒品“浴盐”贩毒案,媒体已经展开了报道。平时没有钱来,和不屑于来这里的人们,也都纷纷在摄像机后驻足观看。
毒品对策室和暴力团对策课还有枪支对策部队联合出动,总之就是乌泱泱一群穿着黑色防弹衣的警察,围住极乐街后方的写字大楼。最后没有开一枪,就把毒贩们全都成功抓获了。
人很多,但没有剧情冲突。
“下雪了。”
人群中一阵惊呼。
“根本不是下雪的时候啊。”
雪姬望见天际,米白色夹着花的碎片被风吹成一条长龙,从很高很高的地方,向十字路口飘下。
接着是长方形的纸片,从极乐街十字路口的那座主建筑,万年不熄灭的巨大灯牌上被风扬起,然后四散飘落。
人群中发出惊叫。
“是钱。”
任何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都知道,哄抢会引发踩踏事件。但钱币飘落中心的人没有例外,都伸手去抓了。万元纸币,只要抬抬手就能够到。
仿佛嫌这样还不够快似的,灯牌上的少女放弃了挥洒钱币,她直接打开装钱的手提箱,钞票像瀑布一样落下。
聚集在这里的人都疯了,拼命地朝街角那栋闪烁彩光的大型建筑涌去。
广告屏播放着新品口红广告。
站在上面的少女是香织。
【15:30 我擦干从身体里流出的精液,从情侣酒店走出来。无套本番价格翻倍,这样我已经凑够这个月的房租了。我很累,但是还不能休息,因为还没有水电费。
最近大介跟我要钱要得越来越急,我的存款已经没有了。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其实我最多有存钱到700万,毕竟我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花销。但是现在这些钱一分都不剩了。
虽然今天是凑够了房租,但不知道晚上大介还会不会跟我要钱,所以还是要更努力多赚一点。
身上汗液还有精液的味道还没洗掉,反正做之前还会洗,但下一个搭讪的人看准这一点开始压价。我不想再跟他了,他还不走。
没完没了的扯皮,扯到警察来了。警察一来,那个男人就溜得没影,只有我们这些穿制服的女孩被拦在一起。
16:00 一个女警察跟我问话,她声音很温柔,问我老家在哪里,是不是有受到虐待。我差点哭了。她说她是少年警察,是来帮助我们这些未成年人的。可是我已经成年了,有点担心说出事实会遭到粗暴的对待。以前看到新闻上看出的卖春女的照片,手背铐住,蹲在墙根。脸是打了马赛克的,可是过短的裙子下面露出的内裤是没有打的,这则新闻卖得特别多。
16:20 警察不是只来抓援交的。我看到大介被铐住从巷子里押了出来。我想去找他,被女警察抱住。我给她看我包里的证件,把钱和避孕套翻得掉了一地。她看到了我的年龄,跟同事对视一眼,放我走了。我才满二十岁几个月,但是很感谢她遵守规定。
16:30 警察说大介是毒贩,要把他带走了。比起震惊于男朋友在做坏事,我更痛苦他觉得这件事要瞒着我,毕竟他是黑道啊,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哭着质问他,之前给他的钱难道是拿去做这些事了吗?他大声骂我臭婊子,说我那点钱没有人稀罕,要把我的钱都还给我。我说我不要钱,我只是想要爱而已。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觉得他做这些我就会不爱他了吗。我问他之前要他跟我一起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哪怕不赚这些钱,我也可以养他。
大介双手被铐住,用手背把我挥翻在地。他骂我:“婊子,难道就是你背叛我的?”警察拽住他,我抱住警察的大腿,求他们不要把他抓走。
大介扑上来打我,警察几乎要拦不住他,他最后在我耳边说:“消防栓。”警察把他拉上警车的时候他还一直挣扎着向我喊,叫我不要等他。
17:30 我回到家,家里被翻得一团乱。之前的警察知道我是大介的女友,叫我明天去警局录口供。我坐在卧室里散落的衣服堆上,感觉把身体哭成了一个空壳。
大介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我想到他最后说的消防栓,决定去看看。
楼道里是冷灰色,我觉得有点冷,一般来说夏天的楼道里会凉快些,冬天会暖和些。我走到楼上砸开消防箱,什么都没有。我一路往上走,一路砸,什么都没找到。我又往下走,把打扫大楼的保洁阿姨吓到了,她来拦我,我冲她挥舞小锤子。我砸了23层的消防箱。
不在家里。站在最底层,我想到,大介带我去过他们的活动室。不久前,他们才在极乐街最豪华建筑的顶层酒店得到了一个房间。我们站在铺满软地毯的走廊里,他给我指墙上的磨砂玻璃窗说:“他们给这玩意儿都要镶一个框。”
18:30 我找到了那个消防栓。它后面有一支手提箱,很重,我打开它,里面都是钱。我把钱翻得乱七八糟,每一张都拨开检查,希望在花花绿绿的图案上找到什么隐藏信息。但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