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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8 章(2 / 2)

在北宋当陪房 金鹅 9975 字 5天前

你姐姐以前回来就常说你,我还不信。”

孟奶妈多絮叨,拉着梁堇的手,说了半天的话。

也是她想和荣姐修好,只荣姐对她不亲。

梁堇见天不早了,说要回去。

“别回去了,外头天寒地冻的,不如在我家睡下,咱俩睡这炕上。”惠哥留她。

孟奶妈也不教走了,梁堇不肯:“好姐姐,好妈妈,改日再来恁家歇,明日我要陪娘子往苗家去,她又是个性急的人,怕她一早使人去唤我,找不见人。”

“教我娘去给你房里的香豆说一声就是了。”惠哥道。

梁堇还是不肯,说:“妈妈,你别听我这个姐姐的,找个灯笼好与我使,教我早回去。”

孟奶妈这才拿出灯笼给梁堇,直把人送到门口还要送。

梁堇挑着灯笼,回到房里歇下不题。

次日,梁堇陪荣姐往苗家去,下半晌家来后,惠哥进房与荣姐说了那事。

梁堇不想掺和,就故意躲了出来。

喜儿见她出来,便也跟了出来,拉着梁堇去后罩房。

“你可曾吃了蟹?”

“那物金贵,哪里吃了。”

“昨日姑娘给春桃两只,给我一只,给坠儿一只吃,哪里就金贵了。”进了房,喜儿从桌上的罐子里拿出用手绢包起来的蟹。

“姑娘给你留没留?”

“她没说。”

“想是忘了,可春桃该给你留一只才是,我见她自个吃了一只,另一只给丰儿吃了。

往日里,你待她多好,亲姐姐都没这样的,她得了好吃的,怎就把你给忘了。”

梁堇听了这话,不作声。

“你待我不如待她,上回我晚起一会,你还说那个话伤人的心,白与你做鞋穿了。”

说着,喜儿埋怨地戳了梁堇的头,又把蟹在炉子里烫了给她吃。

“喜儿姐,你也吃,上回是我歪了心,忘了你的好。”梁堇掰了一块给她吃。

喜儿和她肩并肩在床上坐着:“旁人都说你精,我却看你是个傻子。”

“这话从何说

() 起?”梁堇问。

“明面上,人与你好,奉承你,可背后,有些人恼你哩。

你没进房之前,姑娘最疼谁,你来了后,姑娘最疼的是你,你说人家这心里能好受吗?”

“她说我甚麽话,喜儿姐,你与我说,教我好明白。”

“你还是别问了,我不好与你说。”

梁堇求了几回,喜儿才肯说:“有几回姑娘让你在房里吃饭,是不是没叫她?

因这,恼了你,说你整日里霸着姑娘,忘了她对你当初的恩情。像这般小事,不知多少在人家心里藏着掖着咧。”

梁堇似信未信,哄骗了喜儿。

再说荣姐,知晓了这事,使人唤了江三郎的小厮柳生来。

惠哥问她兄弟,她兄弟不说。

荣姐问他,他也不说,还是喜儿说了话:“你不说,日后有事教俺知晓,头一个打你,第二个打你姐姐。

可怜你姐姐多好的人,要受你的累。

你要是说了,也是为郎君好,等日后,教娘子给你说个媳妇。”

“你就说了罢,这家里,娘子当家,你需知长短。”惠哥说道。

柳生这才肯说,说是张五郎请酒,席上唤了俩唱曲的来陪,只吃酒了,不曾有沾染。

荣姐听了,教喜儿拿五钱银子赏他。

“我不与他说,日后他外头沾甚麽人,你不能瞒我。”

“娘子,难道就不管他了?”教惠哥说,就该把他管的严严的,要是纵他,不知甚麽时候就娶回家里来了。

“我怎好管他。”荣姐不管。

不知道的,还以为惠哥才是大房老婆。

惠哥见状,多不甘,等晚上,她在书房歇,就劝说江三郎,江三郎眼一瞪,把她从床上踹了下去。

荣姐知晓后,来家里看她,掀开惠哥的衣裳,就见肚儿上乌青了一块,骂道:“真真不是个东西,你也是,劝他作甚,教他踹了这一狠脚,哪里还是个人,我看是牲畜。”

惠哥脸上的泪抹了还淌。

孟奶妈端着半碗熬的膏药进来,丧个脸:“他姐姐一心为他好,没个心肝,枉我恁疼他,怎不把我女儿给踹死,好落个干净。”

说着,放声大哭。

荣姐心好,教喜儿去外头请了大夫来看,又送二两银子,五十斤炭。

梁堇听说后,也来看惠哥,送了半斤药酒,一包茶,一包枣干,五钱银子。

“好妹妹,这事实在不体面,休要与旁人说起,都是我的不是,不该恁多嘴,这才惹他发了性儿。”

“你也是为他好,想着他要往汴梁去赶考了,想教他在家里多温书,姐姐你的心,再没有恁好的了。”

梁堇的话说到了惠哥心里,惹的她又哭了一回:“他有正经老婆,不该我劝,我是甚麽,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原是不配劝他。

可我想着,他多在家里温书,少出去几趟,要是能中进士,家里上下都欢喜。”

梁堇问孟奶妈:“大夫可来瞧过?”

“娘子请来瞧了,说踹的重,好在没伤了骨头。”

“可开了药?”

孟奶妈道:“开了药,她兄弟去拿了。”

“姐姐,你好生在家歇着,等好了再起身,家里有甚麽需要跑腿的,教妈妈来与我说,我教人替你们去买了来。”

孟奶妈哪里会央她,不过梁堇说了这话,显得亲热,不枉惠哥与她送两回礼。

到下晌,李氏也听说了这事,教蔡娘子来看她。

因惠哥是江三郎的奶姐姐,又是暗地里的通房,和别的丫头不同。

荣姐房里的人都知晓了这事。

荣姐与她们说道:“你们看,那是个甚麽人。还没中进士呐,就打起人来了,要是我去劝他,是不是也打我。”

梁堇在房里没说话,喜儿道:“姑娘怎麽能这样比,惠哥是下人,姑娘是主子,姑娘劝郎君,我看郎君连吭都不敢吭。”

等晚上江三郎过来,荣姐说他,他果然不吭声。

梁堇见了,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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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