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上了几分迟疑,坐上了副驾驶座,并且先发制人,适当地露出了几分担忧的模样:“伏特加没事吧?”
难道是因为没有经受住我小小的考验被处决了?不至于吧?
驾驶座上的银发青年嘴里叼着烟,拿出打火机单手点燃,瞥眼看过来:“会比你没事。”
“什么?”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觉得有些不服,“凭什么?我可是凭实力发现对方的防卫漏洞的啊!”
这不公平!我要上诉!
“夏目夏希,我说过的,你的小动作如果妨碍到了任务的话,就宰了你。”
……我也没妨碍啊!我这全程静音只是听个声响的!
平时的话我会选择把刚刚的心声反驳出来,但是就刚刚的两句话我已经察觉出了琴酒老大并不想会真的对我动手。因为但凡能动手他绝对不BB。
一下子放下心来的我,那身反骨发挥作用了。
我看了他一眼,脑袋往后一靠,一副子摆烂的样子,平静道:“那你宰吧。”
琴酒老大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对于我这种状态也看多了,都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而是冷冷道:“除了会窝里横之外还会干什么
?”
……这就是污蔑了。
虽然我不像琴酒老大一样是个劳模吧,但是该干的活儿还是真的不少的。尤其是贝尔摩德的据点在美国,这边情报组和其他出任务的需要伪装的时候我要帮忙、到手的情报要记录还要辨明真伪、组织研究所的人员调动和设备升级也是我在看、还要花心思写捞经费报告……我干的活儿也不算少了!而且种类还很多!不然我也不可能每次多报几成经费上头都不管我!我们组织又不是做慈善的!
不过我不会和平时一样正常回答的。毕竟我们在冷战呢!
所以,我只是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回道:“我还能给人添堵啊!”
这一次琴酒老大没有理我,而是收回了目光:“既然那么喜欢搞窃听,就去看看最近的新人有什么不对劲吧。”
……出现了!给我塞任务!而且是我最讨厌的任务类型!
我刚想用研究所那边有事儿来搪塞掉,就听得对方用带着点嘲弄的语气加了半句:“给你时间宽裕一点,一个月去找到吧。”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一时间,我的心情和表情都变得很复杂——你到底想我做什么啊?找能代替你在组织里的人,还是找能代替你供我玩……啊不是,保护我的人啊!
前者怎么想都不可能,可是后者的话……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原本都打算排除真爱这个选项了,现在又忍不住陷入动摇……不是,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啊!真的想不通啊!琴酒老大你该不会真的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吧?!真的有就说啊!我又不是不能配合!
又一次的试探结束。
依旧没有发现琴酒老大对我容忍度的底线,倒是感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可能性。
在沉默了半晌后,我忍不住了。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是……
“其实,对于琴酒老大你为什么那么宽容我……我有一个猜想。”我压低声音说着,停顿了一下,下定了决心,紧皱着眉头,添上了后半句,“同时也是我压箱底准备带进坟墓里的秘密。”
车子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下了。依靠着前方路灯的灯光,能勉强看清对方那掩盖在帽檐阴影之下的表情。
他微微偏头看过来,依旧是那副子不带什么感情的模样,但是相处多年的我察觉得出来,对方的态度上其实有了变化。
眼神有些陌生,带着几分估量和评判,无端地都让我觉得有些寒意。
不过没等我深究这个转变的背后原因,对方就轻轻一颔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说说看。”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一搏了,我就刻意忽略了那股子微妙的危险感,继续用刚刚那种压低分贝的音量说着自己的猜测。
“我的猜想就是……其实我的父母是克格勃的特工,他们不负责任何对外行动,唯一的责任就是记录档案,将真相和资料保存着传下去。他们意外身亡之后,这个责任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尤其是在克格勃解体之后,这个任务几乎是所有流亡的特工们唯一的目标了。而阿阵你是他们的同事,所以才对我百般嫌弃但是碍于这份责任心又要绝对地保护好我!这也是为什么阿阵你还包容能力不算突出还经常犯小错误的伏特加的原因——因为是伏特加啊!”
我一口气说完之后,抬头看他,朝他丢过去了一个坚定的接头眼神,表情带着几分待肯定的期待。
琴酒老大:“……”
我弱弱地出声:“不要用看弱智的眼神看我,我很聪明的,我在权威机构做过智商测验的,两次呢。第二次你也在场的。”
对方不发一言,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启动了车,踩下了油门。
我继续扯扯对方的衣袖碎碎念:“不要当我不存在啊,即使当我不存在也不要什么反应都没有啊,不要跟彻底放弃我了一样啊——”
“松手,闭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