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安辰沉默片刻,又道:“辰辰,爷爷一直有个事情没有跟你讲,因为那是爷爷年轻时的事情,也算是爷爷心里边的一个痛吧,一直不愿说出来,现在爷爷觉得也该释然了,想找个人倾诉倾诉。”
“车上会不会不方便?”安辰问。
“那就回家再说。”
到了住处,吴仲恒在客厅里坐下,安辰则是去给吴仲恒泡了一壶茶过来。
在喝了一口茶后,吴仲恒舒服地舒了一口气,说:“还是这里舒服。”
说着,他把茶杯放下,开口道:“其实,爷爷也是个玄术之士,不知道辰辰你有没有看出来?”
安辰点了点头,“看出来了。”
“那怎么没有听你问起过?”吴仲恒问。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瞒着我,而且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安辰说道。
吴仲恒笑了,他说:“辰辰,你知道为什么明明你不是我亲孙儿,我却待你比我亲孙儿还要好吗?就是你这坦坦荡荡的性子,就算你有能看透任何人的本事,却从不会滥用这个能力。可以说,换成你以外的任何人,说不定早已经利用这个能力赚得金盆满钵了,甚至于成为一个大权在握之人,利用自身这个能力去操控更多的人为自己卖命,可你没有,你不但没有,反而还刻意不去用这个能力去读身边的人。”
“你应该早就看出我是个身份背景很不一般的人,但你从来没有找我要过什么,而是和我跟普通爷孙一样相处,让我有了十几年安稳充实又满足的日子。”
安辰平静地听着,也不打断吴仲恒。
吴仲恒感叹了一会儿后又言归正传:“爷爷的玄术在当年还是很厉害的,只是后来出了点事,就再没用过这玄术了。”
“被封住了。”安辰说道。
吴仲恒愣了一下,说:“对,被封住了,曾经跟着师父练功,师父教了我很多,我的资质很不错,学什么都快,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被人嫉妒,背地里被人陷害,再加上年轻气盛,就这么被人算计到伤了一个人,师父一气之下就封住了我的奇经八脉,让我的玄术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再之后我就被赶出来了,一个人回到了京都。”
“你没伤那个人,是暗算你的人伤的,然后嫁祸给你。”安辰平静道。
吴仲恒愣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安辰好半天才红着眼眶,而后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小辈面前流泪。
“是啊,没人信我,我师父也不信,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用,背负了大半辈子的苦,到头来竟然是你说出了我心里边的苦。”吴仲恒很欣慰,心里边的那个结也开了。
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辰辰,爷爷觉得你挺适合学习玄术,你不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学了玄术可以造福他人,可惜了爷爷没办法教你。”吴仲恒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