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隔云回忆了一下,神色坦荡:“哦,她哥被我渣过。”
何聊以有些疑惑:“原来人是想渣就可以渣的吗?”
程隔云没回答他了。
遛完狗后,何聊以声称家中阿姨做饭很好吃,邀请程隔云去晚餐。
也许是习惯使然,程隔云居然脱口而出:“我不吃晚餐。”
“那我们打游戏?”
这回程隔云倒是直白很多:“我菜,所以不爱玩。”
“那哥你——”
“我是gay,还是男女通吃的那种双性恋渣gay,陈梦她哥被我渣得伤心欲碎,酒吧遇到我不知道哪一任前男友,两个人打成重伤进医院了。”程隔云实在懒得再找理由,自暴自弃:“你一个小孩邀请我去你家不好吧。”
“这有什么。”何聊以纠正他:“我不是小孩,已经二十了。”
于是程隔云去他家吃了晚餐,和他一起打了游戏,明明两人菜得连扣脚的资格都没有,却还能打着人机疯玩到凌晨,看着一片血红的战绩哈哈大笑,最后程隔云在人家家中浴室洗了澡,躺在了何聊以家客房的床上。
何聊以睡在隔壁房,可乐睡在笼子里,程隔云枕下头,眼睛却还睁着。
他又翻出那个自己没来得及删掉的联系方式,手机屏幕发出的白光点亮房间的黑,静静映在他脸上。对方或许不会再让他拨通这串数字,可他更不会去尝试,所以到底能否接通,此后也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程隔云闭了一会儿眼睛,翻来覆去依旧睡不着,是他干脆坐起身来,打开灯准备穿好衣服直接离开。
何聊以敲了敲门。
“进。”
“哥,”他揉着右眼,问:“你失眠了吗?”
程隔云不解:“我吵醒你了吗?”
这屋子隔音效果绝对不差,再加上他只是翻身,大概率是发不出什么吵人的声音的。
“没有,”何聊以走到他面前,在床沿坐下:“我做了噩梦,想喝水,发现你房间灯亮着,就来问问。”
他刚醒,声音还有点懒,问:“哥哥,你有男朋友吗?”
“没。”程隔云像是在对自己重复强调:“没有。”
“那我能和你睡一起吗?”何聊以眼巴巴地望着他:“我就是怕,等一觉睡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