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那种,”唐宸站在他面前,还有些喘气,他是从停车位那儿跑回来的,推开门时还在想幸好电梯很快:“最近的店里只有这样的,我就把货架上的都买回来了。”
程隔云看着那堆撅着嘴的小黄鸭,顿住。
唐宸歪歪头,有点紧张,很认真地咨询他的意见:“不然你看……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再陪你去买?”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凌晨三点,商场都关门了。
不过也许还有商店在营业。
唐宸继续说:“或者你先从浴缸里出来,怕感冒,我再开车出去找找看。”
“……不用了。”程隔云伸手取过一只小黄鸭,在手心里捏了捏,小黄鸭瘪下后又恢复到常态,他垂头说:“谢谢你……谢谢你。”
程隔云将小黄鸭放进浴缸里,小黄鸭浮在水面上憨态可掬,他听见唐宸有些尴尬道:“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先——”
“留下吧。”程隔云又拿了一只小黄鸭放进水中,他说:“很晚了。”
程隔云家里没有客房,他不带客人回家,只带情人回家。
他的酒劲过去,酒醒了,他从唐宸身后拥住他,然后同唐宸接吻。
唐宸目光扫过桌上那块腕表,那是他在把程隔云送进浴室前从他手上取下来的,程隔云意识到他的目光后,也看向那块腕表。
他拥着程隔云背部的手已经松了,向后看退了一步,脱离开程隔云的怀抱:“其实我也不是非要——”
“我可是渣男。”他轻描淡写将唐宸的话堵了回去,用将人给圈了回来。
程隔云将他带到落地窗前,他拉开窗帘,将头抵在唐宸肩膀上,指着外边:“你看,凌晨三点,尽管没有月亮,外面的灯都还是这样明亮。”
世人不在乎是否有月亮,好像只要灯光足够耀眼,那就是月宫。
他再一次垂头与唐宸接吻,这一次动情又认真,十指不知不觉间紧扣,伴随着再一次将窗帘拉上的声音,呼吸声仓促。
程隔云将他的腰往下压,压得很低。唐宸也很配合,他将自己嘴里的声音也往回压,尽管压到最低,还是能听见他的嗓音,断断续续,破碎且压抑。
比前两次温柔太多,程隔云抚摸他的耳朵问他疼不疼,唐宸微笑着摇头,回答说不疼,一点也不疼。
破碎的玉有幸得到小玫瑰的吻,程隔云抱着他吻过背上的伤疤后,问他这些是怎么来的,唐宸没回答,只是侧过腰身看了他很久,于是两个人又纠|缠到一起。
第二天唐宸起得很早,他想起昨夜程隔云的作为,于是来到了书房。
那张玫瑰色的纸还在桌上,纸上写着:
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
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
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
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