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排斥如小铁锤敲击他的心脏，发出钝钝的疼痛。

纪欢艰难开口解释：“你不能被人看到。”

说话时喉咙有些发涩。

隔间外面的人似乎都喝了酒，动作慢慢吞吞。

隔间里面空间狭小，纪欢甚至都感觉到许修晏呼出的热气打到自己的脸上。

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

纪欢撇开视线，尽量不去看许修晏的表情。

他害怕看到许修晏厌恶的神情。

即使透明如纪欢，还是希望在许修晏眼里他是个不错的形象。

至少不是个坏形象。

许修晏从开始到现在，依然一句话都没有。

外面的醉汉们打打闹闹，终于相伴着离开的洗手间。

纪欢如释重负，连忙拉开门蹿了出去。

因为躲避的动作实在太刻意，他只好停下来抿着嘴对许修晏解释：“里面空间太小，我快闷坏了”

许修晏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到纪欢面前。

纪欢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心里发怵。

下一秒，许修晏缓缓抬起头。

就在纪欢以为对方要揍他而害怕地闭上眼睛时，突然感受到脸颊处出现一丝清柔的触感。

他心里一慌，等到睁开眼睛时，许修晏已经站在三步远的地方又低头看着手机。

一切跟来时一样。

纪欢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个触感应该是错觉吧。

两人回到包厢，张进跟杨白帆依然谈得火热。

纪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脑袋放空，呆呆地放空。

只是时不时的，他会忍不住瞥一眼低着头看手机的许修晏。

气氛一如既往的尴尬。

好不容易张进跟杨白帆的交流结束。

纪欢看着握手道别的两人，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这场商业交流终于结束了。

看张进满意的样子，这场交流看样子效果不错。

车上，纪欢终于能看手机了。

刚才为了礼貌，他全程将手机放在兜里，没拿出来看一眼。

只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客套礼貌的意思，全程手机不离手。

纪欢舔了舔嘴唇，嘴里发涩，突然想吃糖了。

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外婆总会塞给他一颗水果糖，虽然是最廉价的那种，但是却每次都能让纪欢开心起来。

现在，唯一会给他糖的人不在了。

纪欢压下心里升起的酸涩，打开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