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欢颤抖着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立牌,上面蓝底白字写着“凯冠”两字。
“……”他觉得眼前一黑。
加上凯冠两个字,这个房间的价格起码虚飙到一晚上六位数!
纪欢仿佛看到余额里用于开火锅的钱一下子长了翅膀飞掉了。
他捂着脑袋,痛苦地坐在价值起码七位数的席梦思床垫上,回忆自己昨晚到底遭了什么邪,才会在早上出现在值一家火锅店的房间里。
“可恶。最后的记忆明明是喝完酒瘫在墙上。”纪欢怎么也回忆不出来。
“对了,好像中途有很吵的声音出现,然后……”
纪欢想起半梦半醒时耳边出现噪杂的声音,很快声音消失,接下来出现一阵颠簸,中途好像还感受到软软的感觉。
再然后的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了。
纪欢想起黑暗中的触感,突然激灵一下,瞪大眼睛望着半空,嘴里嚷嚷着:“不会吧,不会吧。”
几秒钟后,他像个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来,连滚带爬跑到洗漱间。
凯冠不愧是顶级酒店,洗漱间里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嵌在墙里,十分豪气。
纪欢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顶着鸡窝头丝毫没有形象的自己,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拉下衣领。
“千万不是,不是。千万只是我多想了,是我多想了。”
纪欢一边嘟囔一边将衣领全部拉下,只见白皙的锁骨处正印着一片红印。
即使未通过人事,纯洁如他也知道这一片红印就是传说中的草莓。
“怎么这样……”纪欢大受打击。
他捂着脸,不敢相信昨天晚上有人出高价他都没答应,结果一出门居然随随便便跟个不知道是男是女是猫是狗的人共度春宵了。
“早知道守了二十七年的贞操这么离我而去,我还不如昨天答应刘哥!”纪欢痛心疾首,“也好过现在贞操钱财全都没了。”
不对,他还捞到了一夜价值六位数的顶级套房。
呸!
这些有什么用!
纪欢走出凯冠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的。
他分不清楚这种如在云端飘飘忽忽的感觉到底是来自于宿醉,还是来自于……
纪欢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好在,那位不知名大佬离开前把房费都付清了。
不然,纪欢想跳楼的心都有。
他走到门口,伸手打了辆出租车。
纪欢打车到公司,因为昨天的事情,他打算跟老板商量不续签合同的事情。
他的合同下个月一号就要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