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说,这回情况不一样。后天就是两人成亲之日,他不想有任何差池,她当?然也不想。
可是........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吃这么苦的药。”阿黎瘪唇:“实在太苦了!”
她自认为?不是?娇气?的人?,可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苦的。苦到什么程度呢?仅闻那股药味就已?经?胆寒的地步。
容辞摸她的头:“知道了,只这一次,以后好起来就不必喝了。”
“若是?好起来,万一日后再生病,容辞哥哥也不许再让我喝这么苦的。”
容辞摸了两把她的头发,突然沿着耳边抚过来,压在她唇间。
“别说这种话,哪有盼日后继续生病的?”
“可万一呢?”
“万一........”
容辞停了会:“尽量防止这个万一。”
阿黎努嘴,这人?真是?霸道,连病都不让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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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起了阵凉风,从庭院穿入殿内,乾清殿里原本闷热的空气因着这股风舒爽了些。
张德芹巡视完殿内,见地上还摆着两个冰盆,立即皱眉。
“这是何人放的?”
内侍小心翼翼道:“回公公,是?太医嘱咐的,说殿内闷热,放冰盆能让皇上舒适些。”
张德芹听后,转头看了眼龙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忖了忖,说:“端一个下去,只留一个就好,今夜起风,免得染风寒。”
“是?。”内侍端了一个冰盆出殿。
过了会,外头传来一阵吵嚷。张德芹走出去:“何人在此喧哗,若扰了皇上歇息........”
话未说完,瞧见外头站着的灵央公主,他赶忙停下。
“哎哟.......”张德芹走过去:“公主怎么来了?”
“张德芹!”灵央公主面色不悦:“本公主欲进去探望父皇,为?何不准许?这些人?到底听谁的令?居然连本公主也敢拦?”
不得不说灵央公主是明惠帝从小当储君培养的人?,虽是?女儿之?身?,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皇家威严气?势。
她微微沉脸的样子,颇有些慑人?。
张德芹为?难,小声道:“公主,奴才即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公主,只是?这些人?........”
他看了看门?口守着的护卫,说:“这些都是奉容世子的令,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灵央冷笑:“任何人??容世子这是想软禁当今天子不成?”
“哎呦!”张德芹惶恐地跪下来:“公主这是?哪的话,切莫让人?传到容世子耳中。”
“他如此做,还怕人?传吗?里头躺着的是?本宫的父皇。儿女探望父亲乃天地孝义?他下的哪门?子令?”
灵央脸色一凛:“我今日偏要进去,看谁敢阻拦!”
说着,她绕过张德芹硬闯,守在门口的护卫们拔刀,却不敢真伤了她。
灵央一步步上前,护卫们一步步倒退。
最后灵央倏地夺过最近一个护卫的刀,扬起一劈,那护卫顿时鲜血如注,倒了下去。
她震声道:“不论你们奉谁的命,拦本宫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她大踏步进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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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殿内,灵央公主入殿后径直跪在榻前。
“父皇,儿臣来了,父皇您好些了吗?”
这时,原本昏迷不醒的明惠帝缓缓睁开眼睛。
外头的动静他都听到了,不愧是?他的女儿,有将相之?风。
“灵央,你做得好。”他说:“父皇还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父皇请说。”
明惠帝颤颤巍巍地转身?,抬手敲了敲床边的龙头。下一刻,龙头转动,角落里露出空心的金柱。
“把?东西取出来。” 明惠帝说。
灵央公主走过去,取出里头藏着的东西。
是?一道圣旨。
明惠帝道:“朕会悄悄送你离京,你带着圣旨南下寻罗将军,他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