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上次收到的发货提醒,周屹川显然已经猜到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把手机放回原处:“今天不行,我还有工作。”
今天不行,那什么时候行?
他不给个准话,说明事情就没得商量。
姜邈有时候觉得怎么能有人婚后这么多年这么古板。
平时也没见他思想有多守旧,偏偏对待成年人之间的□□接受程度永远中规中矩。
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还是她软磨硬泡最后发了一通脾气他才点头的。
姜邈平时在外面其实挺有礼貌和教养。
唯独在周屹川跟前,她的脾气好似提升了十倍之多。
尤其是自己提了要求开了口,他还态度冷淡的回绝,这更让她火大。
那个时候两人关系仍旧不温不火,婚姻甚至都算不上相敬如宾。
宾客之间最起码还能以礼相待。姜邈偏不,她对他本来就有气,加上那段时间两人结婚还没多久。
她甚至还在婚礼前夕去找过他,哭得泪眼婆娑求他。
“我不想和你结婚,你肯定也不想和我结婚对吧?我这人一身臭毛病,脾气大性格差,只要你想,肯定能找到一大堆比我好千倍百倍的。”
周屹川虽然活得循规蹈矩一板一眼,但在姜邈看来他的心脏和耳根都是软的。
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她不知道,周屹川怕的只有她的眼泪,其他人哪怕在他面前哭瞎了他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顶多他的教养会让他递出一块手帕。
可那天她哭了很久,他都一言不发。尤其是在听到她说的那句“我不想和你结婚”时,他的眸色微沉,移开了视线:“抱歉,我还有工作。”
他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姜邈分明看见他拿着香烟和打火机出去了。
哪门子的工作需要一边抽烟一边进行的?
她断定了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回绝她。
果不其然,婚礼如期举行,她被长辈挽着走上红毯,看见了站在红毯尽头等待她的周屹川。
他西装笔挺,不同于平时的清心寡欲,那天的他有种别样的气质。
明明身形没有丝毫变化,但他站在那里,站在那个地方。兴许是因为多出了一层身份,他看上去更加伟岸可靠了。
那种安全感不需要开口也不需要承诺,只是站在那里,姜邈就能感受得到。
这个男人,从今天开始成为了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她的老公。
可惜当时的她心如死灰,对他只有怨怼。
大概也是因为这些怨怼,婚后二人过上了形同陌路的生活。
有时候在家里碰到了,周屹川似乎有话要和她说,姜邈冷哼一声,绕过他离开。
后来他的工作明显变忙,在家待的时间变少了。而她更是直接在外面买了房子。
偶尔在曲女士的追
问下,才不得不搬回来。
严格意义上和周屹川的第一次是在她半醉的状态下,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思维异常活跃。
周屹川从书房出来,他身上还穿着白衬衫和西裤。
他过来扶她,眉头微皱:“怎么喝这么多?”
姜邈摇摇头,干脆顺势在他怀里躺下了:“没喝多少,一点点。”
说着,她还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确实只有一点点,只是她酒量太差,一点点也能让她烂醉如泥。
周屹川扶她回房:“先去休息吧。”
她挣开他:“谁要和你一起休息?”
这人一喝酒,思维就混乱。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我扶你回你的房间,你自己休息。”
她更不爽了:“我不要一个人休息。”
如果说平时的她有脾气,但最起码尚存理智。喝醉后的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周屹川去拿手机:“我给你朋友打电话,让她过来陪你。”
他看着她,“号码?”
姜邈没动,盯着他看。
周屹川被她这么看着,也没避开,而是放下手机:“难受?”
姜邈还是不答,就这么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今天怎么突然穿这么骚?”
周屹川微微皱眉,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和黑西裤,他甚至连领带都没松,一丝不苟地收束在胸前。
骚?
这个莫名的形容词令他觉得陌生。
好像无论怎么看,都与他搭不上边。
姜邈却走近他:“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所以故意这么穿的。想勾引我?”
此刻的她仿佛被油腻又普信的中年男人附体了一般。
“还绑了袖箍,想让我用它勒你的脖子?”
周屹川的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姜邈,你喝醉了。”
姜邈是真的醉了,一会一个样,刚才还在普信,过了一会儿又和他撒娇。
“我们抱一会儿吧,去阳台那。”
哪怕周屹川再有耐心,也被她的跳脱思维折磨地太阳穴发紧:“去睡觉吧,我待会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完就好了。”
她委屈巴巴地求他,一口一个好川川。
“好川川,我想很久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