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连祁的孩子。
宋知白反应过来,脸色灰败。
是啊,那是连祁的孩子,他有什资格,又以什份去插手呢?
连一一和连二哭得越发凄厉,说是杀猪般的嚎叫也为过,仿佛面着什生离死别。
说定,也确实是。
宋知白几乎怀疑这才是连祁的惩罚了,故意报复他的离开,让他切地体会到痛苦。
可如此直白的生抢,到底是出乎人意料的残忍。
宋知白黯然地闭眼,连一一却奋力往前窜,抱住了他将将垂的手
臂。
温热的眼泪沾染在皮肤堪比灼人的岩浆,他好放开手,也想放开手。
宋知白低声:“连祁。”
他深深地吸气,“连祁,别这样。”
连祁眯着眼睛,像瞄准了猎的兽,“哪样?”
事实,宋知白的反应算是意外之喜。
他起初并有吓唬谁折磨谁的初衷,只是两个小崽子太闹腾,提前制住能省很多力气。
现在看来,将错就错地也挺有意思,毕竟,亏欠的一方、试图施加痛苦的一方,也是唯一可以求助的象。
这可比着虫子时有趣的多。
连祁撑着颌,在小崽子们哭泣的背景音里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宋知白颤抖的眼睫,发白的脸色,以及含着水光般的琥珀色眼眸…
后,视线触及方眼底近乎告饶的哀求。
…
…
这轻易就服软了?
连祁自认神色漠然,冷飕飕阴沉沉像是随时掏枪杀人,再看宋知白,眉间忍痛般蹙着,仿佛一块将碎掉的水晶。
连祁:冷漠无。
宋知白:悲伤祈求。
连祁:为所动。
宋知白:唇角微沉。
连祁:…这他娘的是哭了吧?
算了,无趣。
连祁扯扯唇,呵了一声:“再出发,报名就迟到了。”
宋知白在犹疑连祁表为何如此多变,闻言顿时有些微妙,“报名?什报名?”
连祁有解释,反而是旁边副官打扮的男人递过来一本书,稚气十足的卡通封面和什什星际幼儿园的字样都看清了,就个大字熠熠生辉:开学通知。
宋知白:“?”
这时候,宋知白总算想起来电子日历的今天被标了个铁钩银画的圈。
之前看到纳闷过,再想想,学校开学可就是这个时候吗?
所以连祁回来,也只是为了这件事吧?
但是连一一那眼底那真切的惶恐和恐惧…
“报告长官,连一一同志十本假期业,其中语文只写了前面十页和后面十页。”
“数学每隔三页写一页,虫族外语、机械拼装只写了选择题和连线题。”
“连二同志…”
旁边的士兵拎着书包,拿出一本本干净崭新的书本,嘹亮且清晰的嗓音化拂面而过的风,吹红了他的脸。
宋知白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错怪而感到愧疚。
正道歉,就听连祁淡淡开口:“十五分钟后,我希望你们能给学校一个让他们联系我的解释。”
连一一哭得更凄惨了。
接着,她就更凄惨地发觉,原本紧紧拽着自己的手松了。
连一一茫然,震惊,且悲痛:“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
连二:“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
宋知白:“…”
他意识到自己放手可能放得有点太快太迫及待了,又勉强抓住,试图以一种受力住的样子再松开。
连一一睁大了眼,可置信:“!”
宋知白忍心地偏过脸,干巴巴地解释:“一一,是我好,我帮了你。”
末了,连一一和连二被以绝的碾压姿态扛了前往星际幼儿园的飞船,周都是认命的悲伤。
房子里少了孩子们的喊叫后,一子就安静来。
安静得近乎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