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伏在他怀中,气得翻了个白眼,转而心念一动,在池幽耳下留了一个殷红的吻痕,他向来不在池幽这种能叫人看见的地方留痕迹,免得叫人看见了不好,今天却破了例。
池幽任他施为,半点不见恼怒,反而道:“怎么,想通了?”
南时还未来得及回答,池幽便安抚着他的背脊:“……随你的意思。”
“不用了。”南时揉了揉那枚吻痕,笑得有些恶劣:“我没想通,就劳烦师兄与他们说被蚊子叮了吧。”
“墓中没有蚊虫。”
“那现在有了。”
池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也禁不住轻笑了一声:“好。”
结果这一笑,把南时给看直了眼睛,南时喃喃的道:“师兄要不我们今天就把事情办了吧……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眼睛都要绿了。”
“胡言乱语。”池幽拂了拂他的眼下,声音似有些低沉:“不许闹我。”
南时张了张口,来了句:“……师兄你是不是算命算多了,这玩意儿也要讲究时机的吗?我怎么觉得宜早不宜迟?”
池幽把南时的手拉了下去,放在了掌中把玩着:“……乖孩子。”
南时瞬间没那么多脑容量去想其他了。
他晕乎乎的想,也……也挺刺激的。
***
池幽手中琉璃灯飘着明蓝的辉火,将周围的一切都染得有些诡秘难言,若不是池幽在侧,南时就该怂了。
直到主墓室的大门打开,他与池幽两人单独进了去,上空的的破洞已经被封了起来,周围却并非是沉黑一片,棺木高悬,腰粗的铁链在无风的环境中犹自摆动着,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南时不是很明白池幽为什么带他来主墓室。
不过他看见了他的那口沉黑棺材。
“师兄,你还留着呢!”南时有些兴奋的走了过去,别说,进了主墓室他就不太怂了——他明白,这里头绝不可能突然出现什么僵尸鬼魅跳脸,唯一的鬼就是池幽,唯一的尸体就是池幽的身体。
池幽反手一挥,主墓室的大门缓缓闭合,他将琉璃灯摆在了一旁,慢慢地答道:“嗯。”
南时回头看他,笑道:“留着以后给我用?”
“是。”池幽行至南时身边,低缓的道:“不过那时是想你我师徒日后同葬一处,也算是一段佳话,如今一想,却又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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