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仍是笑着的:“你就当我是骗婚吧,最后问你一句,走是不走?”
“呸,你就是……”话未说完,南时便动了,乍然间天空中蒙上了一层乌云,将今晚星月掩盖得一干二净,似有雷声隐隐传来。何将军顿时警觉了起来:“你做什么?!”
天空骤然一声巨响,紫色的电光照亮了半个城市。
“打雷了——!快跑!”院子里的宾客有人尖叫了一声,于是瞬间无数条魅影自屋外钻入了屋内,开始往各个角落躲避。
南时抬头看向了天空:“没什么,替你改个命,我说了不介意当鳏夫。”
“你魂飞魄散,与我而言也是一样的。”南时突然补充了一点:“对了,你还有血脉留着吧?巧了,就在隔壁,你放心,今天我送你走,明天就去给人当老祖宗,让他们早日下去陪你。”
“不过那时你应该看不到了。”
论理,南时不该杀此人,更不该祸及子孙。所以祸及子孙纯粹是口头威胁,杀他却是实打实的。
他奶奶好好一个小老太太,吃饱了撑着给他找了一门阴亲?对方还是个厉鬼?中间要是没有什么玄乎,他是不信的,反正眼前这位何将军,又是偷渡人间,又是杀人取乐,他杀了,不算是冤枉了他。
何将军盯着南时的指尖,那里一定有什么,但是他却看不见,头顶雷声隆隆作响,仿佛那些雷都打在了他头上一样,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何将军流下了冷汗:“干你娘!晦气!”
说着他从怀中抽出了婚书与庚帖,一把撕开,扔到了南时的脚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南时微微一笑:“我一个臭算命的。”
雷声渐隐,何将军深深的看了南时一眼,指着他说:“我记住你了!”
说罢,他就大吼了一声:“我们走!”
一时间他的人如潮水般的退去了,只留下了一群瑟瑟发抖的宾客,南时侧脸道:“怎么?还愚留下来喝杯水酒?”
“不了不了,告辞告辞!”宾客说着立刻就溜了出去。
南时负手立于一片狼藉的大厅中,脚尖踩着那些碎纸片的婚书,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池幽呢,他都把人吓跑了,池幽怎么还没有来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