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的设置一如家里,熟悉的长廊,熟悉的垂帘,熟悉的面孔,要不是空气的味道不太一样,南时都以为自己回了S市。
天空是清透的蓝,倒也看不见太阳在哪里,南时一瞧天空还以为是下午两三点,结果问了之后才知道已经五点了,天还没黑罢了。
南时看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可能要与世长辞了,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进了池幽的院子,却被清河告知池幽在花厅里等着他,他才松了口气——在花厅一般是吃饭,真要揍他那一般会去书房。
果然一进花厅,就是一整异香扑鼻而来。
说那味道像肉吧,不太像,肉的香气是浓郁的,就算是做得太清淡,但是肉的味道也不会改变。说味道像素菜吧,但就是韭菜炒大葱也没有这样的香味。
清新而又浓郁,带着一股子草木香气与菌类特有的味道,让南时很没有出息的吞了口口水。
池幽便坐在上首,见他来了便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用饭。
“见过师兄。”南时行了个礼就坐下了,好奇的看着面前穿成一串的菌子,等着池幽动筷这才伸手拿了一串,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下一秒,他把菌子给吐到碗里了。
“……烫!嘶——!”南时龇牙咧嘴地抢过一旁的水猛灌了一通,末了对着清河吐了吐舌头:“清河,看看我舌头肿了没?”
菌子表皮不是很烫,但是谁他妈能知道这玩意儿咬一口就爆浆啊!吃过芝士鸡排的都知道,外面的鸡肉可能还在接受范围,但是里面的芝士流心真的是烫到人想跳脚,这菌子就和芝士鸡排差不多一个德性,里面的浆液还黏在舌头上,要不是池幽搁这儿坐着,南时当场就能呸两声。
清河上前了两步,为南时续了一杯茶,瞅了一眼南时的舌头道:“禀少爷,没肿,就是有些红。”
池幽淡淡的道:“把舌头缩回去,像什么样子。”
南时委委屈屈的用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随即疼得连忙把舌头缩回去了,舌头可谓是身体最敏感的器官之一了,南时怀疑它已经被烫伤了,不管用了。
“师兄,我舌头疼。”南时抽着气说。
池幽看也不看他:“那便不吃。”
南时想了想,池幽说的有道理……有个鬼的道理!哪有舌头被烫了一下就不吃饭的?!这不可能!
更何况这还是他千辛万苦拿工换来的菌子!
急有急办法,南时与倾影耳语了两句,倾影便应声出去了,南时眼巴巴的看着碗里被咬了一口的菌子,干脆伸手将它撕了开来,里面的浆液迅速冒了出来,南时也不敢作死上去舔,只能吹了又吹,这才送入口中。
是奶浆菌!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