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阴气太重了,需以大阳之物补之。
他看向了长塌,示意南时坐下。
南时乖巧地盘腿坐到了塌上,与池幽面对面。
池幽抬起一手,一指虚点,抬眼看向南时,南时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
他这一指带了阴气,就是个普通人在他面前,也该有所反应才对,可惜南时平时就与一群厉鬼混在一起,早就习惯了,当真是没什么感觉。
池幽那一指又慢慢地向南时面前推进了去:“感知到了便喊停。”
“是。”南时应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池幽的指尖,心里虽知不应该,却还是悄悄地感叹了一声池幽的手长得是真好。
元松泉也长得好,但他要是对南时伸手,南时就没啥反应。
无外乎是从心故罢了。
池幽的指尖距离南时越来越近了,几乎只有一指之遥,南时有些不自在的挺直了腰背,池幽见状就停住了,用眼神询问南时。
南时摇了摇头:“没感觉,就是坐得有些累了,调整一下坐姿。”
池幽便露出了一点无奈之色,又极快的消失了:“专注。”
“嗯嗯好。”南时又把视线落回了池幽的指尖上,池幽的指尖已经几乎要落在他眉心上了,南时仍旧是一脸平静,什么都没有感知到。
池幽便加大了阴气,这已经是正常人会瞬间昏迷过去的程度了,然而南时还是丝毫不见异色。
衣袖摩挲,窸窣作响,这一指终于还是落到了南时的眉心上,南时方才还好好地,在接触的瞬间突然就呼吸一窒,觉得寒毛直立,仿佛有什么大恐怖的存在紧盯着他一样,他甚至觉得池幽的指尖并不是指尖,而是一把锐利的剑,指在他的眉心命宫,下一秒这条命就会被夺走一样。
下一刻,南时头一歪,扑进了池幽的怀里,他整个人都是在抖的,不是那种他想抖,而是克制不住的在发抖,偏离池幽的指尖一刹那,他就觉得那把夺命的剑消失了,脸色苍白,额尖甚至沁出了冷汗:“……师兄,你故意的?”
池幽还没反应过来呢怀里就多了个人,南时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要不是姿势不方便他说不定整个人就挂上来了:“……做什么,放开!”
“不放。”南时承认他就是故意的,慌是慌得一批,但没有到要扑到池幽怀里的程度——顺势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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