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来,吹得他衣摆长袖飘飘荡荡。
池幽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你只管放心去做,有什么,师兄替你担着。”
南时支着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嗯。”
……艾玛,总算是哄走了!解放解放!
南时仰头将酒喝干净了,然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再度确定黄酒不如可乐好喝,他随手就将杯子扔了出去,起身下榻,回屋休息去了。
人生惨淡,连想喝个可乐都没有。
……也不是,好像有,但是可能要越洋去找?为了一口可乐,犯得上吗?
犯不上啊干!
***
周仁有了钱,却又不敢大手大脚的买东西,只能悄悄托了相熟的采药人买了点补药,又找了三四个铺子,把郎中开的方子给补齐了七天的量,悄悄扔进了邻居奶奶的家里。
只是这样,就已经让人感觉很惊讶了。
“周哥,你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哪来的这么多钱?”和周仁一起学木工的学徒问道,周仁买药托的就是他家,还算是知道一些。
周仁摆了摆手,小声说:“不是,就前几天,救了个喝多了落水的人,对方给的谢礼。”
“豁,那也不少了啊!看来还是个有钱人。”
周仁点了点头,他们的师傅来了,两人又连忙低头装作认真的模样刨起木头来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周仁总算是在又一次经过桥洞的时候看见了个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这一次没有穿得破破烂烂的,换了一身缎面儿的刺绣道袍,上面的仙鹤祥云都是用暗绣绣的,看着不显,人一动才能见到几分端倪。
这一身衣服都够抵得上周仁一人吃喝三五年了,照这么看,实无必要骗他什么。
南时今天照旧还是拎了个‘北半仙’的幡子,见周仁来了,便一摸胡子:“小兄弟,你来了。”
周仁深吸了一口气:“是,道长,我来了。”
他还想说什么的,却又卡在了喉咙口,死活说不出这个嘴来,就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不许他说话一样。
南时将六枚铜钱抛在了桌上,并未睁眼,却非常准确的随着铜钱稳定阴阳两面的顺序将铜钱一一摸索了过去,摇了摇头:“卦象上说,时机未到,不必开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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