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祺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8点不到,护工就来了。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管舒事无巨细地开始交代那个护工。护工看着就很干练的样子,交代完护工,管舒这才拎起包,对冷祺说:
“手机我替你保管2天。记住了,这2天都别上网。别乱走,就待在病房里。有事就跟他说。”
管舒指了指护工,冷祺乖巧地点了点头。
管舒一走,护工就拿了个板凳坐在了冷祺的一旁。
“冷先生是吧,我姓林,您就叫我老林吧。”
冷祺冲他点了点头。
“刚刚那位是您的姐姐吗?”老林问。
冷祺皱了皱眉头,想不出更好的答案,点了点头。
老林笑了笑,就说:“您姐姐对您可真好,将您的喜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除了上网,您有什么需要,您尽管交代我。”
“麻烦帮我买几本书吧。”
老林立马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冷祺将书名写好,将纸条递给了老林。老林接过字条,就乐呵呵地出门去了。
见老林一走,冷祺立马下了床,先是开了病房里的电视,发现看不了。踢着拖鞋出了病房。
刚走到公共卫生间,就听到有人在聊天。
“你看头条了吗?”
“你说路煦那新闻吗?”
信息共享时代,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立马公告全世界。
“照片太模糊了,都看不清他抱着谁。”
“他拿自己的衣服盖着对方的头呢,谁看得清。”
“不过他抱着的那个人的那手,那手是真好看,肯定是个女的。估计是个模特。长得挺高的。”
“之前他们还猜是梁洁呢。”
“路煦那家世,哪里能看得上梁洁呀。”
“什么家世?”
“你不知道吗?他是路享伦的儿子呀。富得流油呢。”
“网上都在扒呢,等过几天估计就能知道是谁了。”
冷祺站在厕所的一旁,听完了八卦,讪讪地离开了。
魂不守舍地坐在床上,等着老林回来。
早上额头磕破的地方渗了点血出来。他也浑然不知。
傍晚的时候,管舒没有来,直到夜深了,管舒也没有来。当天是老林陪夜的。
“您姐姐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她那边有点事,赶不过来了。”老林对冷祺说。
冷祺淡淡地点了点头。
冷祺躺在病床上失眠了一夜。隐隐又开始发起了低烧。
冷祺听到老林在电话那头给管舒打电话,说着他的病情。老林隔地很远,他听不到管舒的声音。但是从老林的回答里,大概听出了管舒今天还是不会来。包括路煦也不会来。
果不其然,又是一天谁也没有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