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行,什么都好。
喝了酒本就定力不足,那小崽子天天不知深浅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让他怎么把持得住。
洗了澡,林俭围了条浴巾出去,沈苑已经醒了坐在床边,面色潮红:“哥,早上好。”
“那什么……”林俭伸手敛了敛滴水的发梢,在床的另一侧坐下,“昨天晚上……错在我,都是我的错,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林俭略微低着头,不敢看那双无辜的眼睛。
“我不要什么补偿,哥。”沈苑抿着唇说,“我很开心。”
这软绵绵的回答像是在林俭的心上揪了一把。
开心?他对自己下手的分寸太有数了,以往那些……不是弄出血来就是弄哭,他做起来是不管不顾的,昨天晚上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他隐约能感受到,沈苑被折腾得够呛。
“疼么?”林俭问。
沈苑摇头:“不疼!我还可以再来一次。”
……
林俭:“好好说话。”
“疼的。”沈苑纤白的手指抓着被角,眸子清澈得要滴出水来,又害羞又勇敢,“但很舒服。”
林俭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对话。
沉默了半响,沈苑问他:“哥,那我们……”
林俭仓惶跳起,浴巾险些掉地上,直截了当地回绝:“不行,你想的那个,不行。”
“不行……”沈苑眨了眨眼睛,“也行啊,怎么都行,哥,就这样也行,我可以不用你负责的,也不会对任何人说。”
林俭被他绕得头晕,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也不行!”林俭高声说,他必须打消他一切不健康的思想,几乎是跪在床头,扶着沈苑的肩膀,情真意切,“你听哥说,都是哥的错,哥不是好人,你打哥一顿或者扇哥两下都行,这事儿,哥保证不会再有。”
一口一个哥,把沈苑的骨头都叫酥了。
沈苑含情脉脉地看着林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他推开林俭低头看:“哥你脚趾流血啦!药箱在哪里,我帮你弄一下。”
林俭:“……”他妈的都白说了。
☆、走火入魔
沈苑不顾林俭的阻拦,从床上跳了下去,一瘸一拐地找药箱。
林俭跟在他后面:“我说话你听见了没?”
“你脚趾流血了哥,”沈苑装听不懂,“让我先帮你处理下,有什么话你一会儿再说。”
可林俭哪有什么药箱:“别找了,家里根本没这东西。”
沈苑发了个小呆:“我想起来了!我书包里有酒精湿巾和创可贴。”
……
林俭也不知道这小孩给他施了什么魔法,竟然鬼使神差地坐在沙发上让人给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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