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鸽子汤,”肖笛连人带被地往秦声怀里蹭,“不过是给爸熬的,你只能喝一点点。”
秦声立刻皱起眉来,紧张地问:“爸怎么了?”
肖笛讨好地献上自己的亲吻,提前安抚易怒的爱人:“爸做了个手术,切掉一段大肠,你别担心,以后只需要饮食上注意一些,没什么大影响。爸恢复得很快,马上就能出院,怕你分心才没告诉你。”
秦声的动作大幅度停住。
“你怪我也行。”肖笛仰起脖子给他咬,“但别生气。”
他见不得秦声皱眉。
然而秦声并没有生气,消化了事情的始末,专心吻怀里的人,连带着半个月的思念一泻而出。
他的宝贝这么好,宁愿自己辛苦也要让他安心工作。
这么好,怎么忍心苛责他。
“那这几天一直是你照顾?有没有请护工?”秦声问,“那些事情,你不是……”
你不是有洁癖吗?医院那个地方那么不卫生,做的又是照顾人的事情。
“你爸,就是我爸。”肖笛说,“我怎么会嫌自己爸呢。”
秦声只觉得心窝暖,他宝贝怎么能这么窝心。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么窝心的背后,是他“儿子”的地位不保。
两人来了医院,肖笛放下鸽子汤,简短交待几句,跟秦父打了个招呼就去上班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秦声突然接手陪护工作,瞬间方寸大乱。
什么都不熟练,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要问。
把亲爹搞得头嗡嗡作响。
临床的阿姨看不下去,问秦父:“秦大哥,你儿子有事?这是他朋友?”
秦声一边盛鸽子汤一边解释:“阿姨,我就是他亲儿子。”
阿姨又转向秦淮:“秦大哥,你两个儿子啊?”
“一个,”秦淮立马否认,“这小子不是,儿子上班去了。”
秦声:“……”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查房,为首的白大褂见到仪表堂堂的生面孔不免多看了几眼。
收拾得这么干净利落、溜光水滑,哪像是来陪护的。
倒像是来撩妹的。
见生面孔管病人叫爸,白大褂便不疑有他地猜测出了二人的关系。
“您跟那位大学老师,一家的?”白大褂问。
“是,他是我爱人。”秦声心生感动,总算有个明白人。
“你岳父恢复得挺好的。”白大褂说,“这两天再观察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一周之后回来拆线。”
“我爸。”秦声拉下脸来严肃地纠正,“我才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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