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呼吸不稳,半个身子靠在墙上喘气。寸头男见猎物已入网中,不徐不疾地招呼剩下几个兄弟围过来。他用脚抵在黎秋胸口,用力研磨,“之前抓老子手的时候很不是很嚣张吗,啊?”
黎秋状似无力地垂下头,鲜红的血液顺着这个动作从额前流下,在眼睫上短暂停留后滴落。
这一副垂死模样很好的取悦了寸头男,他蹲下身,把黎秋的下巴狠狠抬起。
黎秋双目无神,任由他抓着自己的下巴。
寸头男得意至极,缓缓施力,欣赏黎秋脸上真切的痛苦之色。
忽见黎秋狡黠一笑,寸头男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黎秋便抓起一把沙来朝周围一洒,登时,周遭空气里全是一片沙雾。
趁几人被细沙迷得睁不开眼时,黎秋抓起身边最近的那人的腿,将他整个人狠狠往地上一抡,将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以最快的速度朝陈辞离开的地方跑去!
一路飞奔到墙边,黎秋却觉得头晕眼花,踩在橡胶桶上有些找不着南北,手脚发软,使不上力。
眼瞧着寸头男一行人要追上来时,墙的那边忽然伸出只手,一把将黎秋抓住,硬是把他整个人都生拉硬拽到了墙头。
陈辞不知道去哪找了些石砖,搭了个方便下墙的高度。他喘着气,“从我这里下来。”
黎秋点头,也不多说,跟着陈辞下了墙。
接着,陈辞把石砖弄散,又扛来个油桶将油乱撒一通,弄得墙边竟是没有一处好下脚的地方。
黎秋瞠目结舌,任由陈辞拉着他跑,“陈老板,陈大少爷,您这是打算弄个火墙,还是直接把这个人烧了灭口啊。”
陈辞:“……”
“少爷,现在是法制社会。”黎秋痛心疾首,“以德报怨,以德报怨知道不?虽然他们动手伤人,但是人死了你一样也牢里蹲。”
“您还不如找个机会,把他们蒙头乱打一顿就是了,何必……”
“闭嘴!”陈辞忍无可忍,开了扇门把黎秋往里狠狠一塞,自己也钻了进去,“我只是想让他们跳下来的时候滑倒摔一跤,没你想的那么恶毒!”
黎秋抿唇一乐,经过这样一番插科打诨的对话,总算是转移了注意力,没那么疼了。他也不顾地上脏乱,就这样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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