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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西方大陆8(2 / 2)

秦争见云宿很想进去,便拿出自己的令牌抛给那男人,“给你们家神子看,就说我要见他。”

男人看着令牌,微笑起来:“秦少爷稍等,我立马去请示。”

秦争见那人进去了,这才得意笑道:“宿宿别担心,我要进去谁能拦我?待会儿你要去哪里,去见什么人,只要我在身边,几乎是畅通无阻的。”

云宿连忙道谢:“谢谢你秦师兄,我大哥多年没有回家

() ,我听到消息他在西方,刚才远远一看,竟然看到了他。”

秦争对这事积极得不行,便是拍胸脯保证:“宿宿别说见咱们大哥了,就算他是天神教的人,只要宿宿想带他回去,我一定能帮你、”

云宿高兴的说:“谢谢你!”

云宿道谢的时候连带着高兴,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人浑身都酥了,秦争差点飘了,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你我之间说什么谢?宿宿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一会儿那人拿着秦争的令牌回来了,“秦少爷,我家主人说好久没见您了,正好与您叙叙旧,您的好友也可以一同进去。”

云宿这一下对秦争感激不尽,还从储物戒里掏出个九级法宝送给他,是一把很特别的匕首,当做还他这一次的人情。

九级法宝已经非常非常贵重的礼物,但是对于秦争这种世家嫡系,九级法宝稀松平常。

但是云宿送的,他拿到这件法宝简直比拿到仙品法宝还高兴,他捧着法宝瞧了又瞧,高兴得对着法宝亲了两下,“宿宿你真好!我好喜欢好喜欢这件匕首,这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好的礼物,我从来没有收到这么漂亮、可爱、强大、有用的东西,我真是……感动得快哭了……”

他实在太夸张了,拿着匕首又亲又蹭,当下还拿出一条大金链子把匕首套起来挂在胸口展示。

那大金链子看起来是金的,其实是更高级的材料,云宿几乎看不出什么品级,只觉得有点在阳光下有点闪眼睛。

云宿见他那么喜欢,也算安了心,毕竟秦争帮了他一个这么大的忙,他送的礼物正好称心如意,算是还好了人情。

不一会儿就来到主殿上,这主殿并不是平常的时候平民祷告的教堂,而是在二楼的大殿,像是神子这样的大人物莅临,正好用得上。

秦争说:“我还是得和神子打声招呼,宿宿和我一块去,不会太久。”

两人到了主殿门口,两名神官恭恭敬敬的给人他们开了主殿的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年轻俊美的神子坐在主位。

他修长的手撑着前额,像打了个盹。

听见动响便缓缓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

像天空、像大海,宇宙星辰包罗万象含在其中。

比正蓝略微的浅,像是冰魄中一点蓝意,是给出美丽的冰蓝色。

颜色很冷。

和在街上赐福的时候不同,这个时候的神子神色淡淡,看起来冷淡疏离,不易接近。

这才像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冰冷天神。

冰凉的眼睛看了过来,“阿争,何事?”

秦争在外面时嚣张不已,到了这男人面前,明显收敛拘谨起来,“听说您来了这边,便来看看您。”

俊美的神子冷淡的垂眸,看起来不怎么想和秦争搭话,整个主殿特别安静,连云宿都有种窒息的错觉。

这时,从云宿身后突然走过了一个人。

云宿最先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眼眸睁大,转头的一瞬间正好看见了云照!

这一刻云宿简直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他抓住云照的手臂,“大哥!”

云照缓缓转过头,露出了那张云宿念了很久的脸。

云宿死死地抓住云照的手臂,几乎是哽咽起来:“我们找了你很久很久,你去哪里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我们很想你……”

云照神色冷淡,好似不认识云宿一样,仿佛云宿怎么哽咽、怎么和他诉说他们多么想他,他都不为所动。

甚至把云宿抓他手臂的手拿开,他要走。

云宿一点也不让他走,他比云照要矮一些,站在云照的对面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衣服都抓皱了,把自己的脸凑过去,给他瞧,“哥哥,我是宿宿,你不记得我的吗?我现在长大了,我是宿宿,我来找你了,是我啊……”

云照沉默的看着他,他的皮肤和云宿正好相反,是很深的棕色,金色的眼睛比云宿要深一些,是非常低调的暗金色,看起来好像没有光一样。

因为云宿不让他走,他干脆将云宿推开了。

他推得毫不留情,差点把云宿推到在地。

云宿踉跄地退了三四步,本来是可以稳住的,但他干脆不稳了,便是被那力道推得摔倒在地。

他想看看云照的反应。

云照没什么反应,秦争倒是反应很大,他连忙去扶云宿,还对云照破口大骂:“我管你是谁,竟敢推宿宿!你给我等着。”

云宿眼眸微动,因为他看见云照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缓缓侧过脸。

他以为云照会有什么反应,会来抱抱他,至少会来扶他,再不济也会担心他,

没想到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我不认识你。”

怎么会这样?

是他变化太大了,云照不认识他了吗?

还是他真的认错人了?

不会的,他没有认错。

这是龙族。

是他大哥的气息。

相貌、声音都是一模一样。

怎么会不认识他?

云宿一边哭一边说:“你不认识我算了,你总得回东海一趟吧,我们都以为你遇见了危险,父亲、二哥、三哥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母亲她、她已经亡故了,没有等到你最后一面。”

云照沉默的站在原地,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他神色一如刚才,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看云宿一眼。

但他不走了,只是在原地,不近不远的,没有理会云宿,也没有做其他的事。

可能是云宿哭得太大声了,坐在主位上的神子都不由地走了过来。

他冰蓝色的眼睛看着云宿,略微皱了皱眉头,像是被吵到了似的不高兴般。

他的手十分修长好看,伸过来的时候连秦争都屏住了呼吸,云宿以为他太吵了要被这冷冰冰的神子打了。

没想到他却是轻轻地、碰了碰云宿的脸。

用他冰冷的手在帮云宿擦眼泪。

他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特殊的香味,像冰冷的蓝色,又像他美丽的长发一样,是温暖的金色,冰冷又炙热,很淡,但是闻久了却像被钻入骨髓似的浓。

云宿下意识的要躲开他,不知怎么的,也许是被吓到了,竟然一动也不能动。

年轻俊美的神子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像钢琴的序曲,咏叹般充满了幽远神秘的色彩,“我的面前不允许哭,眼泪要擦干净。”

他修长的大手像是在帮云宿擦眼泪,又像在抚摸云宿整张脸。

云宿几乎能看见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冰凉的头发,把早上崇烨帮梳好的头发都弄散了。

他像美丽而冰冷的天神,无论做什么都充满了庄严的神性,仿佛这是一个严肃的仪式。

可云宿头皮都要炸了,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和慌张,叫嚣着要远离他。

正在这时,云宿的身体一松,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云宿转头一看,崇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