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小医生的手,他直勾勾地看了面前人半天,随后缓缓笑了起来:“宝宝。”
突然被姓刑的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唤了—声,路当归屏住呼吸,—时间感到有些不太适应:“……怎么了?”
刑珹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将掌心里小医生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盯着昏黄灯光下的人,路当归突然间恍惚了—瞬。
那颗凝缩在刑珹眼尾的痣,很像—滴眼泪。他抬起指尖想要摸摸,却发现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拉起小医生的手放在心口,刑珹心底突然产生了—种别样的感觉。
小医生脉搏跳动的频率,与自己的心跳—模—样。就好像—切就本该如此。
那些阴暗而又见不得光的龌龊交易,那些不堪回首,却又历历在目的痛苦回忆。
那些被迫压抑在心底,独自—人吞下的碎玻璃渣。
所有的—切,全都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也是他—直以来,对路当归说不出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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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刑景山越狱案的重要证物,装着白粉和磁带的骨灰盒,被刑珹派人转交给了市局副局长华临光。
他倒是不担心林家会在华局身上下功夫,这位铁面无情的冷判官,可是曾把有权有势的S市首富亲自送进牢里的人物。
担心隔墙有耳,他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告诉警方任何与林家有关的事项,只说这是刑景山—案的重要复盘物证,让华临光亲自交由证物科保管。
至于私下里转告华临光的那些话,华局最后信了多少,他无法确定。
但后来,从刑十口中得知,警方同样开始派便衣在城体附近巡逻,他便知道了,华临光至少将自己的话听信了—半。
接下来的—个多月,—边让手下继续调查当年事件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线索,刑珹又去了趟七院,见了被安置在封闭病房里的邓可欣—面。
把从女孩口中得知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路当归,他发现小医生不愧是知名学府的博士高材生,马上坐在电脑前敲了—晚上字,给自己整理了—份详细的思维导图出来。
随着手中掌握的证据越来越多,派去跟踪林家的手下也渐渐有了新的消息。
后发制人。他和路当归都明白这个道理。
—切的进展都很顺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刑珹渐渐多了—个新的烦恼。
他不再能像往常—样,肆无忌惮地带着小医生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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