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刑景山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松开裤腿,十指张开,朝着刑景山的脖颈直直伸了过去!
路当归:!!!
……刑珹是真的发病了,他想掐死他爸!!
情急之下,路当归不由自主地从椅子前站了起来。
他想阻止暗室外的人动手,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刑珹要是真把刑景山杀了,别说身败名裂,他可是要被抓起来,吃一辈子牢饭的!
随着路当归移动上半身,系在手腕上的手铐也跟着一动,链子撞上椅把,发出了一声轻响。
路当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视线默默往下,他的目光落在了刚刚抬起的手腕上。
完了。
听到背后墙体内发出的动静,刑珹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
他差点忘了。
路当归还在办公室里,他被自己束缚在椅子上,被迫观察着暗室外的一切。
他还不能杀了刑景山,起码现在不能。
小医生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让他再坚持一下。
胸膛渐渐停止了起伏,沉乱的呼吸慢了下来。
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刑景山似乎并没有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异响,他细细品尝着杯中的清茗,渐渐将茶水喝见了底。
放下手中茶盏,刑景山抬起头,看到儿子站得离自己近了些,目光有些游离。
他的嗓音带着种隐忍的低哑,却最终还是对自己弯下了腰:
“是的,父亲。”
听到刑珹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刑景山摇了摇头,用一种失望的目光望着站在面前的儿子:“阿珹,爸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如果不是因为上周,刑珹私自违背了他的命令,在股东大会后卸掉了几个老执行董事在各自部门里的职务,架空了半个经理层,他都没有察觉到儿子一直在背着自己搞小动作。
爪牙没拔干净,还是不够听话。
深深叹了口气,刑景山对着候在门外的几人扬声:“都进来吧。”
玻璃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四名西装革履的健壮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走进总裁办公室,为首的心腹并没有看站在茶几前的大少一眼。走到刑景山面前,他从胸袋里取出了一瓶棕黄色外包装的药,双手递到了主子的面前。
看到心腹手中的东西,刑景山皱起眉,厉声道:“先收起来。”
即使是在安全性最高的顶楼办公室,他也担心会有疏漏。
要是让警方知道,他刑景山手里有这样的东西,那麻烦就大了。
刑景山担心隔墙有耳,其实并非没有道理。
透过狭窄缝隙看到了男人手中的药瓶,路当归一时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