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恳求自己,让自己以后要好好照顾景山。
同样也就在那天夜里,女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逃出了刑家,从湾海大厦的顶楼一跃而下。
被刑景山厉喝出声,姜夫人站在原地没动。
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违逆丈夫的命令。
要不是林湘妮今天派人私底下联系了姜家,她也不会知道刑景山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
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闹出绯闻的对象也被送出了国,丈夫的这位大儿子仍然没有成为林家的女婿。
为什么已经被查出了遗传性精神病,丈夫还是要将他指定为继承人,二十四小时关在家中严加看管。
发现姜夫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刑景山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姜凯儿,我最后说一遍,给我出——”
“刑景山!!”
不知什么时候,姜夫人已经绕过沙发,走到了丈夫的面前。
她使出浑身力气,举起桌上小儿子送给父亲的佛像寿礼,朝着墙面上的大屏幕狠狠砸了过去。
显示器表面出现了一条裂痕,黑白色的画面渐渐变得扭曲。画面里,那个年轻男人依然站在窗边,阳光沿着栏杆间隙照进窗户,在地板表面落下一道清瘦而又高挑的身影。
“刑景山,你看清楚了。”
姜夫人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她指着屏幕上的消瘦人影,双目血红:“这个人不是元玫,元玫早就死了,摔在公路上,被车碾得尸骨无存!”
啪——
一阵剧痛袭来,姜夫人捂住自己的侧脸,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因为手掌的力度实在是太大,她的脸上霎那间便浮现出了一道血痕。
这还是结婚那么多年,刑景山第一次对她下那么重的手。
看着面前面部扭曲的中年男人,姜夫人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畏畏缩缩。
她高高昂起头,宛如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胜利者,一字一顿地对着自己的丈夫开口:“他是你儿子,你自己生出来养大的种!”
“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残忍地看着眼前人,姜夫人笑得肆意又凄凉,“刑景山,你这个禽兽。”
……
听到书房内传来母亲的凄厉笑声,刑醒吓了一跳,差一点将怀里的盆栽掉在地板上。
因为知道自己喜欢花花草草,回国后,父亲专门在后院开辟了一个花圃,还专门请园艺老师来家里,教自己怎么培育花草。
花园里的马蹄莲长势正好,她挖了一株装到花盆里,原本想要抱上楼来给父亲献宝。没想到刚上到楼梯口,她便听到书房内传出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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