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很深交情的至交好友,其余五人很快便明白了邢瑀的意思。
二少是想让他们几个配合,在山庄里撒开一张无形的网,然后再步步收紧。直到小猎物无处可逃,最终只能落入他的圈套。
“邢,这就是你说的路?”
一名戴着蝴蝶面具的棕发男人从沙发前起身,端着呈满淡金色液体的香槟杯,朝刚进门的两人走来。
从茶几上端起两杯酒,邢瑀递给了路当归一杯,对着棕发男人笑道:“是的,我的贵客。”
“这位是Golan集团的亚太区副总裁,Sean先生。”他向路当归介绍,“就是他为基金会捐赠了第一批公益器械。”
路当归对这样的社交场合没有太多经验,听到邢瑀的话,连忙抬起酒杯,和Sean礼貌地碰了碰杯:“Sean先生,我妹妹的事,让您费心了。”
Sean笑得畅快:“路先生客气,邢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我们Golan当然会尽全力支持。”
和两人寒暄完,Sean转身离开,其他的几名宾客也纷纷过来和路当归举杯交谈。
看着路当归手中的酒杯一点点见底,邢瑀眼底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轮酒喝下来,路当归已经有些微醺。
之前和Sean交流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妥了关于捐赠的一些细节。该聊的都已经聊完,估计不再需要自己出来致辞了。
想到这,路当归对身旁的邢瑀开口:“瑀先生,我明早还要上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邢瑀了然地点了点头:“时间确实不早了。要不这样,路医生稍作休息,我通知司机开车到山庄门口,送路医生下山。”
路当归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靠着真皮沙发坐下,他感觉困意正在逐渐袭来,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咔哒。
咔哒。
咔——
角落里的黑胶唱片机乱了节奏,发出刺耳的声响。乐声不再连贯,唱臂走走停停,像是在奏响最后的倒计时。
室内的交际活动仍在继续,人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穿梭走动,晃动的酒杯在路当归的视野里渐渐成了虚影。
路当归强撑着睁开眼,想从沙发上站起来,突然感觉身体变得有些奇怪。
他的心跳的频率骤然变乱,后背和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
眼皮开始沉沉往下坠,恍惚间,路当归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搭上了自己的肩。
【喀嚓。】
下一刻,脖颈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路当归抖了抖睫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窒息所带来的痛苦转瞬即逝,他抬起手,想要松开卡在领口的束缚,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