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商挽冬拒绝了,以这样委婉却不讨巧的方式。
教了商挽冬那么久,看来对方的情商还是有点长进的。
言夏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酸涩而无助的情绪从心脏开始漫上来。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桌旁坐下,握起笔写检讨。
手指微微颤抖着,握笔的姿势变了形,怎么也握不住。
晚饭时间,商挽冬没有下楼。
言思秋奇怪地问:“挽冬姐今天是怎么啦?”
秋妈摇摇头:“商小姐只说自己不舒服,我本来要叫医生来看看她,她又说不用。”
言夏拿着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白米饭,家里的佣人知道她们的演讲拿第一和第三,特意做了满汉全席,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
她简单地吃了几口菜,味道很好,却提不起胃口。
秋妈见状小心地问:“言夏小姐,是今天的菜做得不好吗?”
言夏摇头:“没有,很好吃。”
她端起筷子,秉持着不能铺张浪费的态度逼着自己把饭都吃了下去,撑得满脑子都只剩“好饱好饱”这一种想法,才上了楼。
那一瞬间,她明白为什么有人失恋会暴饮暴食了,因为确实解压。
路过商挽冬的房门,言夏停下了脚步。
门缝里隐隐透出昏黄的灯光,在地面上蔓延。是她很熟悉的那盏床头灯的颜色。
商挽冬现在在干什么呢?睡觉,还是在做别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言思秋上了楼,惊讶地看着她:“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言夏如梦初醒,飞快地走开了。
翌日早晨,言夏睡眼朦胧地下楼,正好听见言思秋失落的声音响起:“诶,挽冬姐已经去学校了吗?”
秋妈远远地说:“她说今天值日,要早点过去。”
言夏垂着眼睛,没精打采地在桌旁坐下。
什么做值日,就是想躲我。
她忽然有点想笑,之前是自己躲着商挽冬,现在变成商挽冬主动躲着她了。
真是不讲道理。
清晨又下了点小雨,气温凉丝丝的,沁入身心。
言夏走进班级,许多人主动凑上来祝贺她的好成绩,笑容看起来都很真心实意。
言夏笑着道了谢,拨开人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商挽冬。
她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目光掠过言夏,平静地收了回去。
言夏拉开椅背坐下来。
陆以星正好转过身,笑嘻嘻地说:“嘿,你今天怎么没和言夏一起来学校?”
她心里一跳,听见商挽冬有些冷淡的声音响起:“我今天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