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言思秋一起震惊的还有别墅里的几个女佣。
从晚饭开始一直到结束,言夏感觉始终有数道炙热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对于和言夏朝夕相处的人而言,这种震惊程度,不亚于亲眼见证从小丑到大的鸭子忽然蜕变成了白天鹅。
直到她上了楼,秋妈急匆匆地掏出手机给赵代曼发信息:“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吃错药了!”
赵代曼正在和一帮贵妇人打牌,不紧不慢地回了条消息:“那个死丫头怎么了?”
秋妈:“二小姐她……她变化很大。”
赵代曼懒洋洋地问:“是吗,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还是又生病了?个赔钱货,从小到大不知道吃去多少钱的药了,一点都不见好。”
秋妈诚实地回复:“不是,二小姐换了个发型。”
赵代曼十分不满:“换个发型?你就为这点小事来打扰我?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
“可是,她真的变了很多……您还是亲自回来看看吧。”
赵代曼只是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以后少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等她什么时候要病死了你再告诉我!”
说罢,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又陷入了麻将的漩涡里。
秋妈十分无奈。
有时候她还蛮同情二小姐的。言家人养孩子的方式,更像是一种投资,一定要求后期能有同等的回报。
言咏归和言思秋都是优秀的胚子,越是发光发热,受到的关心和鼓励就越多,而言夏从来都没有这些。
没有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站出来支持她、帮助她。而赵代曼只会对她说:“你还不够努力,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一无是处。”
一味地指责怎么能让孩子变好呢?
可秋妈不敢明着说这些,只能选择沉默。
而言夏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她在商挽冬房里又连着复习了一晚,隔天便精神焕发地去上学了。
来到班级,钟权很积极地转过来说:“言夏,我帮你打水。”
“谢谢你。”言夏坐着没动,笑着看他跑出了教室。
姜鹤瞥了她一眼,语气凉凉的:“你可真受欢迎啊。”
言夏没有搭理她,掏出书本继续复习。
“你还在背啊?”姜鹤又凑过来,趴在她桌上念念有词,“你不会真想考到前十吧?”
言夏头也不抬:“我都答应了班主任的,一定考到前十。”
姜鹤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呢……以你的成绩,不拉低班级平均分就算不错了。”
她见言夏不说话,又假惺惺地补充道:“你可别嫌我说话太直接呀!毕竟你平时成绩就不太好,怪不了别人。”
“姜鹤,你少说两句吧。”钟权回来把水瓶放在言夏桌上,翻了个白眼,“没看见人家在复习吗?她现在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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