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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2 / 2)

“我可是专门负责抄家的,若贪了宝贝,这不就成了监守自盗吗?可是要落人话柄的,我才不做这等事!”

说着,他更是笑道:“可这些东西在您跟前过了明路,是您见我差事当的好,赏给我家眷的,谁见了都不好说什么。”

皇上面上是笑意更甚:“你的鬼主意一向多的很。”

弘昼就坐在这里吃着点心喝着茶,等着魏珠将宝贝给他包好送过来就可以高高兴兴回家去。

索性他就陪着皇上说起闲话来了。

谁知道魏珠刚带人抱着宝贝进来,就有小太监进来通传道:“皇上,九贝勒求见!”

原本站起身来的弘昼索性又坐了下来。

嘿嘿,有好戏看!

当日他带人抄了老九的家后,老九知道皇上的脾性,是一声不吭,根本不敢进宫告状。

他以为这样就能躲过皇上的斥责,可惜他想错了。

皇上对于老九的行径是越想越生气,就在弘昼抄了他家的当天夜里,再次命人将老九提溜过来狠狠训斥了一顿,又罚他在

乾清宫跪了大半宿。

不仅如此,皇上更是勒令老九将那些银子送给谁的明细都交出来,若是不交,后果自负。

老九瞧见皇上已盛怒,连忙答应,直说要皇上给他半个月的时间。

而今日,就是半个月的最后期限。

老九进来时是面如死灰,这些日子他脸色一贯如此,人倒霉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倒霉。

他只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简直是倒了血霉,一进来那愤恨的眼神就落在弘昼身后的小豆子面上,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小豆子杀了似的。

别问他为何不敢瞪弘昼,因为他不敢。

只要他敢当着皇上的面瞪弘昼,皇上就敢当众骂他,这事儿,老九心里还是有数的。

老九与皇上请安后,这才跪下恭恭敬敬将他行贿的名册交给了皇上,更是道:“皇阿玛请过目,儿臣已尽力回想,因时间久远,有些数额小的账目儿臣实在是想不起来,还请皇阿玛恕罪!”

皇上接过名册略翻了翻,淡淡道:“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瞧皇上这态度,仿佛连与老九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老九不复从前的神采飞扬,唯唯诺诺的应下:“是,儿臣告退,还望皇阿玛保重身子。”

这话说完,他转身就下去了。

谁知他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弘昼的声音:“九叔,九叔,等等我!”

老九脚下的步子一顿,深吸一口气才将肺腑间的愤恨压了下去。

他转身看向弘昼,眼神是冷冰冰的。

也只有皇上不在,他才敢这样看弘昼。

弘昼却像没事人似的,快步走上前道:“九叔,真巧,正好我也要出宫,刚好咱们也能做做伴,一个人是怪没意思的。”

说着,他更是道:“九叔,您可别嫌弃,我可能走的有点慢。”

“不过也不能怪我,方才我要离开时,皇玛法非说我这半个月差事当的好,要赏我宝贝,我不要都不行,这宝贝太重了,小豆子他们走不快。”

“唉,真是拿皇玛法没办法,我都说了不要不要,皇玛法非要给我。”

“其中还有一块是从前摆在您书房的镇山石,那石头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好东西,我打算带回去送给我哥哥要他雕刻成印章。”

“您喜不喜欢这石头?若是喜欢,到时候我要哥哥把剩下的废料给您送过去,也好给您留个念想……”

老九被他气的哟,浑身都微微发抖起来。

但他知道他不能生气,甚至不能说话,紫禁城里处处都是皇上的眼睛,八哥说的没错,小不忍则乱大谋。

弘昼却故意在他伤口撒盐,不,在他伤口撒刀子起来:“九叔,您怎么浑身发抖起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看您脸色难看得很,这些日子得多吃些好东西补一补。”

他一拍脑袋,更是道:“哦,我忘了,如今您那贝勒府北荣抄的是干干净净,只怕也没好东西了。

“好在我之前就摸清楚八婶她们的嫁妆单子(),该抄的东西我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该抄的我不抄,但我想着按照九叔您这性子,也不好意思以后靠九婶嫁妆银子过日子吧?”

“咱们叔侄两个您别客气,若府中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与我说一声,我给您送去……”

老九听着弘昼絮絮叨叨的说话声,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

弘昼则与他相反,觉得这条路怎么这么快就走完了?

上了马车时,他更不忘透过车窗与老九挥手告别:“九叔,若有需要差人来太子府找我啊!”

这话说的像施舍乞儿似的。

皇上收了老九递上来的名册后,并没有将名册公诸于众,反而在早朝上痛心疾首的说当他看到老九递上来的名册后,是夜不能寐,伤心至极,其中不乏跟随皇上多年的老臣,若真要清算,只怕朝中不少大臣都要被抄家,所以他老人家思来想去,愿意给众人一个机会,愿意自首者,将贪污受贿银子交上来之后,连降两级,剩下的罪责,是既往不咎。

能入朝为官,得老八等人拉拢者,皆是聪明人,见皇上对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如此狠手,自不会怀疑的决心。

一时间,朝中大臣是纷纷承认错误,请求皇上宽大处理。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朝廷就收到了赃款三百万余两银子,可谓是大大充盈了国库。

其中不乏有年羹尧,隆科多等人交上来的银子。

皇上看到这些赃款时不仅没有欣喜,却只有无奈,摇摇头道:“这就是朕信任的肱骨之臣啊!”

“若是朕没有下令彻查此事,只怕这些银子就要被他们贪了去。”

一旁的四爷与十三爷根本不敢接话。

皇上却是心中自有沟壑,只淡淡道:“……如今老十四与年羹尧在西北,西宁站稳了脚跟,朕思来想去,朕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什么时候撒手人寰也是未知之数,西北与西宁相隔不远,若朕突然驾崩,他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怕是情况不妙。”

四爷与十三爷听到这话连连跪下,惶恐道:“皇阿玛您身体康健,定会长命百岁的。”

皇上却是摆摆手,道:“人人与朕请安时都说万岁,可朕并非神仙,哪里能真的活到万岁之际?”

“如今朕虽身子骨硬朗,却是年纪不饶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朕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是。”

说着,他老人家像是没看到四爷与十三爷面上那惶恐不安的神色一般,养身吩咐道:“魏珠,传朕旨意,就说西北已定,命年羹尧回京述职,之后西北琐事则由纳喇·星德负责。”

他已拟定了万全之策。

即便他撒手人寰,即便在西宁的老十四有谋反之心,身为四爷前女婿,十三爷外甥女婿的纳喇·星德也能制衡一一。

四爷连连叩首:“儿臣,多谢皇阿玛!”

先前西北与西宁可谓他的心腹大患,皇上这样安排一番后,他是再无后顾之忧。

() 皇上虚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朕是你的皇阿玛,这些事情,朕总是要替你考虑到的。”()

“说来也是奇怪,这几日朕时常梦见故去的太皇太后,还梦见了故去的孝仁皇后,梦中的太皇太后与朕说朕的寿数已尽,朕自然得多替你打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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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廷上下,朕已经安排的差不多,并无叫朕十分担心之事。”

“如今朕唯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四爷连忙道:“皇阿玛,您请说。”

皇上看着他的眼睛道:“那就是弘昼的亲事。”

“你身为储君,你的子嗣也是关乎江山社稷,弘时已成亲,弘历这孩子性子沉稳,若为他选行为端庄的高门贵女,定不会出错。”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可弘昼这孩子一向主意大,他的亲事若真交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定不会答应。”

“可娶妻一事关乎到弘昼的终身幸福,万万不能任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还有,朕看弘昼对他身边那个叫‘小豆子’的太监很是不错,朕知道你忙,可再忙也得多关心关心孩子,可不能叫弘昼误入歧途……”

对皇上来说,男人喜欢上男人,那就是误入歧途!

四爷原以为皇上会与他说什么重要的事儿了,听闻这话后,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了下来。

可旋即他仔细一想,觉得这的确是至关重要的大事,连声道:“皇玛法想的周到,因近来公务繁忙,儿臣尚未来得及思量此事。”

说着,他更是道:“皇阿玛您既如此关心弘昼的终身大事,以后这事儿就您亲自敲定好了,儿臣听弘昼说起过的,说您与弘昼约定好,要等着看弘昼的孩子出生了。”

皇上淡笑道:“朕也希望自己能活到这一日的。”

这几日皇上心里不大舒服,索性就下令等着天气热起来后前去畅春园避暑。

按理说弘昼听说这消息后该很高兴才是,只是说来也奇怪的很,他与皇上一样,这几日心里总是闷闷的,像有块石头压着一样,隐隐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很快弘昼就明白其中的原因。

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历史上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皇上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于畅春园清溪书屋驾崩,由隆科多宣读皇上遗诏,遗诏中写明由四爷继承大统,此消息一出,反对声一片……而如今,就已是康熙十一年五月。

他是活生生被吓醒的。

醒来之后更是后背汗湿了一大片,心里更是砰砰直跳。

他知道因他的出现,已改变了很多东西,比如四爷早早被立为太子,比如四爷与隆科多,年羹尧闹得不欢而散,比如年侧福晋的早逝……但他没办法保证因他的出现会改变皇上的寿数。

纵然皇上如今身子骨好得很,却是病来如山倒,在这个一场风寒就能夺去人性命的年代,他实在放心不下来。

翌日一早,他就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那就是进宫住些日子。

这日子时间还不短,他打算住到今年除夕夜再回来。

当四爷听说这消息时,下意识反应就是因弘昼最近不能领取差事,所以要进宫偷懒,是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绝了。

弘昼是知道四爷的性子的,在四爷看来,先前他因抄家一事耽误了学业已惹得四爷很是不满,自不会再放他进宫逍遥快活。

可弘昼也不能将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四爷,只道:“阿玛,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偷懒的。()”

“我,我只是担心皇玛法的身子,想要进宫陪陪他老人家而已。?()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要是您实在不放心,可以每天考问我的功课,若我偷懒,将我带回来就是了。”

四爷很少见到弘昼有这般认真的时候,想了想,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到了六月初,弘昼就进宫了。

进宫之后的他很忙,忙着日日盯着皇上锻炼身体,盯着皇上不准他老人家熬夜,盯着皇上不准他老人家劳累过度……更是连御膳房每日的膳食都要亲自过问,用他的话来说,吃好喝好才能保证皇上身体好。

皇上如今已登基大半辈子,自由自在惯了,如今只觉得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做什么吃什么何时睡都有人盯着。

他甚至觉得如今的弘昼比当年的太皇太后还要严格。

可但凡皇上流露出些许不满的意思来,弘昼就使出苦肉计来,眼睛一低,哽咽道:“皇玛法,我只是想要您活的久一些,只是担心您的身子而已……”

他杀手锏一出,皇上无奈,只能乖乖就范。

但即便他如今忙的是脚不沾地,功课却是没落下,甚至比从前还要精进一一。

毕竟弘昼向来聪明,只要他肯用心,区区功课自然是不在话下。

在弘昼的日夜担心中,他陪着皇上前去畅春园住了几个月,等着入秋后又再次回到了乾清宫,一直等到了腊月,他见着皇上仍是身子康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高兴极了,甚至连夜里做梦都在笑。

眼瞅着就快到除夕,弘昼是愈发开心了,每日这里转转那里逛逛,小日子是悠哉乐哉。

这一日,他闲着无聊正欲去找惠妃娘娘说话,听惠妃娘娘说说鬼故事,谁知道刚走到翊坤宫门口,就听到了皇上的声音:“……这女子模样倒是不错,即便只是画像也能看出她眉目清秀,身姿不胖不瘦,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倒是不错。”

弘昼听闻这话并没多想。

哦,皇上又要选秀了!

他虽觉得年近七十的皇上对选秀一事还如此热衷好像有那么点老不正经,不过转而一想,皇上仍对男女之事感兴趣,还想选好生养的女子进宫,足以说明他老人家是宝刀未老,身体好得很!

如此来说,也是好事,他该为皇上高兴才是。

想及此,他就打算抬脚走进去,只是下一刻他却听见皇上道:“不过这女子年纪太大了些,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不行!”

弘昼:!!!

他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皇玛法,您知道您今年多大年纪吗?您今年都已经六十九岁了,居然还嫌弃人家姑娘十五岁年纪大?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惠妃娘娘竟附和道:“皇上说的极是,臣妾也觉得这女子年纪略大了些,实在是可惜!”

弘昼惊呆了。

从前那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惠妃娘娘去哪里了?十五岁的姑娘都够当皇上的重孙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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