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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1 / 2)

老九听闻这话愣了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寻常龙子皇孙都是不缺银子的,像弘昼这样得皇上喜欢的孙辈,平日里赏赐像流水似的,更不会缺银子,甚至不少人觉得“士农工商”,商人仍是最低贱的,一提起银子就觉得污秽,这小崽子竟在青天白日冲自己讹银子?

只是可惜,弘昼是个小财迷,老九却是个大财迷。

老九之所以愿意心甘情愿将自己赚的银子送给老八,那是想着等老八继承大统,他好赚更多的银子。

如今他是皮笑肉不笑道:“弘昼,你整日吃住都在雍亲王府,额娘才被封了侧福晋,皇阿玛又给你赏了不少东西,你这个小娃娃可比我这个当叔叔的有钱多了,怎么还想着找我讨要银子起来?”

“若不是怕旁人笑话,我这个当叔叔的还想与你借一笔银子用用。”

爱财如命的小弘昼可不会上当,冷哼一声道:“就像方才您所说的那样,天底下还会有谁嫌银子多吗?我也不会嫌银子多。”

“您别看我如今还小,没什么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可我总有长大的一日,到时候与堂兄弟们交际,打赏奴才,以后还要娶媳妇,养孩子……哪里不需要银子?”

说着,他更是道:“不过九叔若是不舍得银子就算了,我也不会勉强你。”

这话说完,他抱着‘橘子’傲娇转身,就要走。

可弘昼还没走两步,就已被老九一把抓住了衣襟。

老九也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来日四爷在王府里,他再想要从弘昼嘴里撬出些东西来无异于比登天还难:“好,你要银子,我给你就是了。”

他说话间,就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放在弘昼跟前,更是道:“这可是我今日所有的银子了,喏,多给你。”

见钱眼开的弘昼是眼前一亮,连最喜欢的‘橘子’都顾不上,将‘橘子’往地下一丢,就开始打开荷包看了起来。

他也不怕丑,如今更是道:“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两张两百两的银票。”

“哟,这里还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了。”

……

随着他每多数到一张银票,声音就高昂一两分,到了最后,他俨然化身尖叫鸡起来。

老九可真有钱啊!

不,看在这些银票子的份上,弘昼难得在心里尊称了老九一声“九叔”,感叹道:九叔可真有钱啊!

老九心里不仅不是个滋味,更是比刀子剜肉还难受。

他整日在外游走交际,所以每次出门身上都带着不少银子,今日这荷包里装了差不多有三千两左右的银票:“好了,银票也给你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弘昼小心翼翼将荷包塞在衣裳里,原准备开口的,可转而一想,天底下哪里有他这样做生意的?既然老九,不,他亲爱的九叔给银子给的这样洒脱,他不坐地起价可真是对不起自己。

想及此,他摇摇头,正色道:“不够。”

老九瞪大眼睛,没好气道:“你可知道我给你了多少银子?不是三百两,那可是三千两银子啊,你,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是不是……”()

弘昼往后退了两步,一副生怕他亲爱的九叔不高兴就上前将银子抢回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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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到了安全范围,这才掷地有声开口道:“九叔,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世上买卖东西讲究个有价无市和有市无价,如今唯有阿玛,十三叔还有我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你就算抬一筐银子过去给阿玛和十三叔,他们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唯有我,愿意与您说这些。”

“所以我这消息可是天底下独一份,多收些银子也不过分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从前老九做生意时也时常如此,要不然人人总骂商人是“奸商”了?

老九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没好气道:“可如今我都把银子给你了,再没多的银子,总不能叫我这时候再差人回去取银子给你吧?”

弘昼道:“九叔,难道在您心里,我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老九面色一喜,还未等他笑容蔓延开来,就听到弘昼道:“您差人一来一往,还是怪麻烦的,不如这样,您给我写个欠条好了。”

“您是皇子,又是我的长辈,我相信您肯定是不会赖账的。”

说着,他更是道:“您可别欺负我年纪小不识字,我告诉您,最近我每天里念书可认真了,您别想忽悠我。”

不过片刻的犹豫后,老九就答应下来。

弘昼更是熟稔吩咐远处的高无庸给他取来着笔墨纸砚,两人在书房外的石桌上完成了这一封欠条。

弘昼将这封欠条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比平日里念书认真多少倍,看的老九心里是愈发生气:“得了,不过五千两银子的欠条而已,难不成我还会赖账不成?快,说吧。”

嘿嘿,今日净收入八千两银子!

弘昼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低声道:“我听见阿玛与十三叔说他在考虑要不要将赵小乔的证据给皇玛法,阿玛倒是想将东西送上去,可十三叔却要阿玛三思而后行,说皇玛法如今年纪大了,很是念旧,就算这件事真的闹开,也不一定会惩治那个赵小乔的。”

“但阿玛却说,难道就放任他们不管吗?”

“因为这件事,阿玛还和十三叔吵了几句,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吵架了。”

说着,他更是狐疑道:“九叔,赵小乔是谁?”

“他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叫阿玛抓住把柄了?”

老九没好气道:“人家不叫赵小乔,叫赵申乔。”

他心里则掂量起弘昼话中的真假来。

这些日子他派人日夜跟着四爷和十三爷,只是四爷也好,还是十三爷也罢,这两人的府邸中恨不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府邸中的消息自然打听不到。

但他却听人说近来四爷与十三爷好几日没有来

() 往,想必是因什么事儿L起了纷争。()

想及起,他的眼神就落在再次数银票的弘昼面上,看这小崽子一脸喜色,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便道:“弘昼,你还想不想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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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是再次眼前一亮,点点头道:“当然想。”

“我最喜欢银子!”

老九蹲下来,含笑看着他道:“以后你若再听到你阿玛说什么话,就告诉我好不好?我再给你银子,一次给你五千两如何?”

弘昼万万没想到他最最亲爱的九叔被他坑了一次还不够,竟上赶着给他送银子,头点的宛如小鸡啄米似的:“好啊。”

有银子不赚,那就是王八蛋,他可不是王八蛋:“九叔,那以后我们在哪里见面?”

老九沉吟道:“你阿玛这个人疑心重,若是我时常来雍亲王府,你阿玛怕咱们叔侄两人太过亲近,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听说这些日子你闲来无事喜欢去找弘暟玩,那你有了什么新的消息,就去找弘暟玩好不好?你随便在你十四叔府中找个人给我送信,我就来见你如何?”

弘昼点头称好,更不忘叮嘱道:“那九叔,下次您可别忘了带银子。”

老九笑道:“这是自然。”

分别时,两人都笑眯眯的,实现了双赢。

老九前脚刚走,后脚弘昼就抱着‘橘子’蹦蹦跳跳回到了缓福轩,静待四爷回来。

等着四爷回来后,弘昼便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四爷,“……我瞧着九叔像是相信了这话,还邀请我以后闲来没事去十四叔府上给他送信了,阿玛,这下您可就不能拦着我不准我出门了。”

当然,他可没将今日狠狠讹了他最最亲爱九叔一大笔银子的事说出来。

这可是他的私房钱,既然是私房钱,哪里能叫旁人知道?

四爷微微颔首,答应下来。

很快,弘昼就过上了日日吃香的喝辣的有银子赚,还有他最最亲爱的九叔冲他赔笑脸的日子。

这小日子,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他总共去了老十四府上三次。

第一次他与老九说十三爷再次找到了四爷,请四爷就赵申乔一事再三考虑一二。

第二次他与老九说四爷答应了十三爷,想着再搜罗赵申乔别的罪证,一并送到皇上跟前,定要赵申乔这次再无翻身之地。

今日则是第三次,他与老九说四爷派出去的人好像回来了,他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说是这位赵小乔,不这位赵申乔大人才当浙江巡抚时皇玛法南巡,他为了款待皇玛法,也贪了些银子,虽说都用到了皇玛法身上,可到底还是搜刮了民脂民膏的。”

“阿玛还说皇玛法对曹家网开一面,可对这位赵申乔大人可不会网开一面,毕竟他又给没皇玛法当过伴读,想当年他可是个清官啊,得皇玛法看重,若叫皇玛法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砍了他的脑袋的。”

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听阿玛的意思好像还有点于心不忍似的,

() 阿玛说这位赵申乔大人好歹也是他的上峰(),又是一大把年纪?()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若真的落得这么大年纪被砍头流放或晚节不保的下场,实在是可怜……”

老九神色一变。

当年的确是有这回事,赵申乔虽不比曹家贪的多,可贪污受贿却是以银子多少来评判的。

朝中不少人都知道赵申乔乃是他们一派的,如今老八本就势弱,若叫这些人知道他们连自己的人都保不住,岂非寒心?

老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方才才给弘昼的五千两银子都顾不上心疼。

老八正在老十四的书房喝茶,瞧见老九沉着一张脸进来,面上并没有多少波澜,他早就猜到会是如此,老四做事一向狠辣。

倒是老十四皱皱眉,低声道:“四哥当真查出来这些事?不是说赵申乔向来做事小心,比狐狸还谨慎的吗?”

说着,他更是看向老八道:“八哥,你说这事儿L该怎么办?”

老八虽淡淡一笑,可面上的笑容并未触及到眼底,只道:“老四若无几分本事,皇阿玛又怎会如此看重他?”

“如今唯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赵申乔辞官……”

他这话还没说完,老九就扬声道:“不行,这几年我们在赵申乔身上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若是他辞官了,我们做的那么多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

“如今户部勉强也就赵申乔能压得住老四,若是赵申乔再辞官,以后这户部岂不是就是老四一人说了算?”

老十四扫了他一眼,道:“九哥,八哥这样说肯定是有他的缘由的。”

老八却是苦涩一笑,良久才道:“我知道九弟担心什么,担心此事有诈,害的我们平白无故损失赵申乔。”

“可是你们没有想过,如今我已不敢赌,也输不起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老四真的是在诈我们,他手上并未握着赵申乔贪污受贿的罪证,皇阿玛心里未必没有起疑心。”

“一旦皇阿玛起了疑心,以后就不会再重要赵申乔,既然这般,他辞不辞官对我们来说区别并不大,还不如让他安心致仕回乡养老,他回想之前,我们再送他一笔银子,想必旁的大臣见了,也会对我们称赞有加。”

他只想着四爷诡计多端,却并未想过有其父必有其子,根本没有怀疑到弘昼头上。

老十四颇为赞许点点头。

老九虽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

三日之后,当朝户部尚书赵申乔就与朝堂之上请辞,口口声声皆说自己教子不严,愧对皇上的恩泽,故而辞去户部尚书一职,还请皇上治他教子不严之罪。

皇上见着老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微微叹了口气,便准了赵申乔的请求。

但户部也是六部之一,是个十分关键的部门,不可一日无主。

皇上想了想,便命四爷暂且主理六部琐事。

四爷欣然领命。

等着早朝散了,四爷与十三爷一块走出门时,却见着天上已落下簌簌雪花,十三爷不

() 免道:“今年的冬天来的像比往年更早一些,都说瑞雪兆丰年,只愿明年能够风调雨顺。”

四爷道:“定会如此的。”

他虽在与十三爷说话,可眼神却落在不远处以老八为首的赵申乔等人身上。

赵申乔到底为官多年,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和威望在的,故而不少人都觉得赵申乔其子赵凤诏贪污受贿一事他是半点都不知情,纷纷挽留,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朝廷从此就损失了一位好官。

四爷见状,便走上前去,恭敬道:“还望赵大人能够一路顺风。”

“我听说赵大人乃江南武进人士,江南风光秀丽,赵大人能够回乡荣养也是一桩美事。”

赵申乔不愧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知晓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便笑眯眯与四爷寒暄起来。

老九却是咽不下这口气,趁无外人在场,压低声音道:“……四哥又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若非不是你,赵大人怎会辞官回乡?”

其实赵申乔虽说不上清官,却绝非是个贪官,这辈子为官多年,也就做过两件有违良心之事。

一件是当年皇上下江南,他搜刮民脂民膏,可后来他却想方设法将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另外一种形式还给了当地百姓。

还有一件就是包庇其长子赵凤诏一事,当他知道赵凤诏越过他与老九等人来往过密,更是将其贪来的二十余万两银子送给老九后,是怒不可遏,一面命赵凤诏将其余十余万两银子还回去,一面暗中打点命人照顾流放途中的苏克济以及其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