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
这个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刹那,霍华德的脸色几乎都白透了,他怎么敢这么想,将王后与这种不堪启齿的词联系在一起,哪怕是只一秒,他也在犯错,不停地在犯错。
他甚至不敢往深了联想,以往英勇无匹的骑士团首席团长竟第一次产生某种类似怯懦的情绪,他忍不出撇去一眼看着王后露在外面楚楚可怜的半张脸,披散开来的头发,尽管被仔细整理过却依旧遍布褶皱的衣裙,还有裙摆下露出的、犹如雨后花蕊吐露出的一点,那一点白白的脚尖。
没有哪位贵族夫人会这样,用裙子藏着一双□□的腿出现在人前。
他几乎没法想,他已经没法想,在他作为骑士团长而失职的这两三个小时发生了什么,让王后殿下成了这副样子,他犯下了足以致死的重罪,他没有保护好他尊敬的王后殿下。
而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甚至还痴心妄想,流露出下等的欲念......
霍华德只差一点,就想双膝跪倒在地在王后殿下面前,为他足以被砍头的过错。
他干了什么。
没有保护好王后殿下的安全,此时竟还敢有这种念头。
他跟那些犯罪的肮脏老鼠的差别在哪儿,他干的也只是伤害王后的事情。
他该死。
唤回他神智的还是王后的声音。
“霍华德。”
郁源睁开眼适应光亮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杜兰德半跪在自己身前,而霍华德一脸惊愕和各种复杂表情交错站在墙边的样子。
看不懂的表情,也只有变态才会这样。
“霍华德。”王后又叫了一遍,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咬碎渗出血来,而王储则温驯地绕到他身后,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伊迪丝,我帮你解开绳子。”
郁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该死的骑士团长身上,现在再看到“80%的忠诚度”,仿佛看到把主人反咬一口的狗一样厌恶。
高高在上的王后殿下,哪怕是这样被绑着,眼尾一抹凌厉的红,也依旧气势凌人,像是开到极盛的花。
霍华德垂着头,失落的神情犹如落水的人,他以骑士礼单膝跪在王后殿下面前,连直视都丧失勇气,满心满腔都是极度的懊悔,为失职更为因为失职而让王后殿下面对危险。
“是我犯错,请王后殿下惩罚。”
麻痹,够能演的,人前装忠犬人后立马疯狗撒泼,怎么不直接搞成精神分裂第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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