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了。”郁源把文书整理好,准备明天让尤金再想办法还回去, “小费既然跟国王的死没有关系, 是不是也能稍微减轻有关死在王宫那件案子的嫌疑......不对, 这好像也不成立。”
王宫案就是死了一个仆人和骑士的案子,现在已经在贵族间流传开来, 到今天也没有进一步线索, 一时间引得人心惶惶。
“不可说。”林凌说道:“不过小费身上魔物血的问题你可是实打实看到了。”
“我再查查。”
郁源起身走到不远处把文书还给尤金, 嘱托了接下来的计划, 又说:“尤金,你想要多少报酬?我明天就给带过来。”
谁知,这个黑皮青年却是摇摇头, “王后殿下,能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
短短一段时间,他现在已经慢慢熟练这里的语言, 虽然说得慢了一些, 但也远比刚来时要好得多。
“但你也冒了很大风险, 这是你应得的。”
“是您把我从奴隶市场带回来的。”尤金眼神坚定,说出的话都非常直白,“我是属于您的人,您可以随意差遣和使用我。”
林凌揶揄道:“你的稀有五星脸都红了,就是皮肤黑看不明显而已。”
“......倒也不必这样。”郁源微微一笑,并已经想好明天带一小袋金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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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王宫。
费尔南多从上次让王后跟自己一起用餐后,就经常把人再请过来。过去两天内两人一直没见过面,这还是发生塔楼那次意外后的第一次。
而直到现在,郁源才知道为什么过去两天两人没有见面——只见费尔南多头上缠了一圈绷带,正坐在主座上。
一进去看到这个场景,郁源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毕竟长得再养眼的人也扛不住头上缠绷带这种造型。
“他更像金毛犬了。”郁源对林凌说道。
费尔南多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恶声恶气地命令道:“坐下。”
郁源忍住笑意抽出椅子,“陛下这是怎么了?”
他故意这样问,自然是因为已经确定费尔南多对发狂的时期根本没有记忆,不然过去两天内不可能一直不来找他。这种状态下的费尔南多,简直就像某种人格分裂一样,彼此并不互通。
费尔南多的眼罩倒是还带着,用右眼瞥了他一眼,“没事,一点意外。”
郁源当然知道这“一点意外”是个怎么回事,这人使劲挣脱锁链的时候身上早都磕碰不知多少次。现在仔细想来,那种巨大的力气确实也足够骇人。
“陛下还是要多加注意。”
一顿晚餐勉强算是相安无事的过去,晚饭后郁源正要离开,就听新国王又命令道:“跟我走,帮我去换药。”
“......”你的手看上去不是挺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