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良久的郁源这才回过神,“没事。”
“但我有事。”兰伯特的脸上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刚刚没有说,你叫了我的名字。”
郁源:“......”这么想来,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叫名字。
怎么,你是要庆祝什么还是要我对你负责。
“不值得纪念一下?”
当然,不,值,得。
郁源十分无言以对,但兰伯特却不由分说地走上来,两手撑在沙发上,飞快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额头,眼尾,这次是鼻尖。
他默默计算着。
原本沉重的气氛一扫而光。
至于慢慢对这种行为感到麻木、如今仿佛已经产生抗体的郁源,压根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任务的事情始终萦绕在心头,也许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下线的问题被解决。
不管以哪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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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等他的计划有什么进展,意外先一步发生。
第三次吐血,血量似乎比之前更大。
虽然本人没有任何感受,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属性栏里左右摇摆的血条数值,知道这是游戏数据波动,但无法知悉内情的兰伯特显然很担心。
这太不正常,就算他之前出于偏见觉得是斯摩莱特的药物带来的问题,现在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哪种副作用会这么严重。
一天之内,大家族内很有名望的血族医师都被请来,却没人说得出任何原因。
郁源的身体出了问题,却找不到问题所在。
再一天天亮前,兰伯特站在床边,不得不宣布一件事情。
“郁,接下来你最好开始尝试动物的血。”
郁源只在转化完成的当天,两次吸过来自他和斯摩莱特的血,但之后很快就有排斥反应。他一直在纵容,用各种替代品慢慢加码,像是垒好一级级台阶,让人顺着往上。
现在,台阶已经到了新的阶段。兰伯特必须正视医师给出的建议,也许让郁源尽快适应活体血,会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对此,郁源一开始还觉得苦不堪言,但当第一杯带着余温的血被推到他面前,不得不说......
真香。
不同于以往,眼下转化已经彻底完成,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血族那样,能够闻到来自鲜血的香气。
兰伯特精心调制出的“血腥玛丽”,纯正的兔子血,掺杂各种佐料,正适合郁源这样的阶段。
他已经有一套完整的计划,从取好的血慢慢过渡到让郁源自己咬开动物的血管吸血,再到愿意主动从他身上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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