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216 章 铁骨铮铮周大家(1 / 2)

其实就在刚才马车外传出的那一声尖叫之后,众人就仿佛受了惊的羊群般聚在一起。

车队以贵族夫郎为主,他们循着第一个尖叫的人指引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瞬间都明白一定是冷山雁的马车内出了刺客。

但还不等周围的士兵赶到,冷山雁便惊慌失措,满身是血地从马车里跌了出来,大喊杀人。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不是刺客行刺,而是后宅私怨。

“公子!”白茶将姝儿塞给乳父,赶紧跑上前去:“公子受伤了,快叫大夫来!”

白茶本想将冷山雁扶到其他马车上,但冷山雁却仿佛长在了草坪上,在围过来的贵夫关心的目光下。

他惊慌失措地丢掉手里的簪子,满眼惊恐之色,前言不搭后语地喃喃道:“他说无聊找我说说话,谁知冲过来就要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位贵夫大着胆子掀开车帘,发现了里面楚艳章的尸体,又是一声尖叫:“端容皇子死了!”

贵夫们吓得连连后退,冷山雁更是比他们更惊讶,眼神涣散而无辜。

“他死了?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让他伤我,怎么会?”

“公子?不好了,公子晕过去了!”白茶立刻叫了几个下人,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冷山雁扶走。

而这时,负责护送的将领朱绮才赶来,看到马车内楚艳章的尸体,立刻清场,并下令捂嘴,谁都不许乱传消。

“将军,这...应该怎么办呐?”朱绮身旁的小兵担忧道。

沈黛末眼看着就要登基,冷山雁多办事皇后,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是她们惹得起的。

“兹事体大,立刻将端容皇子的尸身护住,任何人不许接近,同时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宫内禀告。”

“是。”

士兵走后,朱绮面色无比凝重。

她本是沈黛末从前做殿前司指挥使时府中家奴朱纯儿的姐姐。

只因朱纯儿曾在内宅为冷山雁效过力,靠着这层关系她才前去投奔沈黛末,慢慢得了她的信任,做了一个小将领。

如今出了这种事,她应该尽快将冷山雁送回沈黛末的身边,不论着其中有什么内情,都由沈黛末做主。

思及此,朱绮下令:“不必休整了,即刻启程。”

车队很快来到了洪州城。

冷山雁抱着孩子,和席氏一起从正门丹凤门入,进了巍峨磅礴的皇宫,后又换了御撵进入后宫,来到了含凉殿。

才下了一场大雨,整个皇城都被笼罩在湿润氤氲的蓬蓬水汽里,淡白如山林仙雾般令宫殿的飞檐庑顶若隐若现,明黄色琉璃瓦光艳照人,华丽的朱红宫墙内伸出一枝缀着露珠的海棠花,地上一滩清积水,落满了细碎的海棠花瓣,凉风拂过,积水轻颤,花瓣摇曳。

沈黛末站在宫殿前,一袭简单的白衣,下裙是如云层溅染的淡蓝色,云鬓浓发只用一支珍珠排

簪束着,衣饰极为素净,可遥遥望去仿佛天海之间,集和所有灵气的明珠。

“父亲,一路劳顿,辛苦了。”沈黛末在众多宫侍的簇拥下走过去,话虽是对着席氏说的,可眼睛却看向冷山雁,水眸明净,漾动着温柔笑意。

冷山雁呼吸一滞,抱着姝儿的手微微一紧。

进了这宫殿,她就是帝王了。

他屈膝欲行礼,却被沈黛末伸手扶住,略带宠溺地笑了一声:“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些?”

随即带着他们进了含凉殿,席氏本来还勉强端着仪态,可见了皇宫的恢弘,便装都装不像了,连连发出惊叹。

洪州城宫殿原本不大,但在楚绪统治时期经历了几次扩建,堪称穷奢极欲。

沈黛末和席氏聊了两句,就让宫侍带着下去了。

没了席氏,殿内安静下来,沈黛末挥退其他宫侍。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不吭声的冬儿才主动上前保住了沈黛末的腿,仰头撒娇:“母亲,冬儿好想您,冬儿要抱抱!”

沈黛末只笑着蹲下身,用右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奶糕给他和姝儿他们吃。

看他们吃得专心了,沈黛末这才拉住冷山雁的手坐下,说道。

“楚艳章的事情我都知晓了,伤口还好吗?”她将冷山雁修长分明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温声问道。

冷山雁微微摇头,额前碎发轻晃,细眸神色愧疚:“我刻意避开了要害,不碍事的......黛娘,对不起,禅让大典在即,我还闹出了这些事端。”

“怪不得从刚才见你时起,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别担心,我已经将此事按下去了。”沈黛末淡笑着,没有丝毫责怪迁怒的意思:“你也别自责,谁能想到楚艳章竟然用命来陷害。”

或许这楚氏王朝真的自带神经病基因吧,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母亲,这个奶糕好好吃,你也吃一口。”冬儿拿着一块□□弹弹的小奶糕,蹦蹦跳跳地撞她的怀里,正好撞到了沈黛末一直垂着的左手。

左手一动,就牵动了肩胛骨部位,沈黛末的脸色顿时白了,嘴唇微微颤抖。

“黛娘你怎么了?”冷山雁紧张无比,飞快地将冬儿扒拉开。

他这才惊觉一直对冬儿宠爱有加的她,这次在见到冬儿的时候都没有抱他,而是只摸了他的脑袋,而她的左手几乎没动过,只因被宽大的袖子遮掩,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黛娘你的手是不是伤着了?什么时候伤着的?我怎么不知道?”冷山雁分明修长的手想要触碰她的手臂,却又害怕触及她的伤口,只敢揪着她的袖子,神情仿佛受了刺激一样,神经质的癫狂。

“没事,没事。”沈黛末抓着他道:“只是之前攻城时被射了一箭。”

沈黛末清晰地看到冷山雁的狐狸眼一瞬睁大,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我看看。”他嗓音沙哑。

沈黛末遮遮掩掩:“不

必了吧,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冷山雁步步紧逼,质问道:“既然过了这么久,为何碰一下就会疼?”

沈黛末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