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肚子,半晌,她一手捂住眼睛,发出一声呻吟,身子像仰倒的幼猫一样,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
终于,她“啊啊啊” 的大叫几声,翻身坐起,苦大仇深的想着,人类的叁大欲望真不是盖的,靠。
她先把昏迷的姑娘半拖半抱的弄上草踏,将两人的湿外衣摊在洞口晾晒,想了想,又挪了一点草出来,盖在那人身上,虽然看上去怪怪的,但条件艰苦,只能让她忍忍了。
她拍拍干草,起身,先茫然的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走向明显有燃烧痕迹的小火坑。
左右翻了翻,还真在一个罐子里翻出几个饼一样的东西,她来回的看了看,巴掌大小,半根指节厚度,又拿起来闻了闻,有一股烘焙过的麦香味,应该……可以吃吧?
她尖着嘴巴小小的咬了一口,但只涂湿了含的地方,什么都没咬下。她又加大了力度,还是只刮下来一层皮。
吧嗒吧嗒嘴,范宜举起手里的饼子,有些焦急。
咬了半天也只吃了点味儿,腮帮子咬酸了不说,食欲被高高的吊起,想吃吃不进嘴,可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范宜想了想,回头看着角落里的包裹。
她放下饼子,起身去翻包裹,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乱七八糟的很多不认识,但范宜还是很快确定了目标。
那是一个二指宽的圆柱体,摸上去像是竹子做的,她捣鼓了一阵,找到了裂缝。
谁还没看过古装剧啊,这火折子还真稀奇,她拧开盖子,慢慢的吹气,可是试了好久都没吹着。
“咦,怎么回事?难道受潮了?”范宜自言自语。
来回翻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吹的,火折子忽然冒气一团小火,“呼”的吓了她一跳。
她心中一喜,小心翼翼的护着来之不易的火苗苗,走到灰烬坑旁边,随手抓了几根干草点燃。接着加树枝,立架子,找锅舀水,调了几次,终于让橙黄色的焰火爬满满是黑垢的锅底。
没多久,锅沿就起了一串儿小泡,接着水便“咕噜咕噜”的翻腾起来。
范宜本想将饼掰成小块入锅,但把手都搓红也没将之分裂,于是干脆直接一整坨全丢进去。
范宜又去角落翻了翻,觉着这个洞里的东西准备的还真齐全,连碗和葫芦瓢都有,虽然碗豁口的吓人,但范宜一点也不嫌弃。她高兴的回到灶边,舀起了一点热水,错开豁口慢慢的抿着。
滚烫的水顺着食道快速的滑到胃里,让范宜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发出舒服的喟叹。
她看着锅里冒出的袅袅白烟,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充斥满整个山洞的麦香味,突然感受到了劫后余生。
倏地,她僵了一下,神色不明的看了眼锅里的水。
这水……她漱过口,洗过脸,而且,还有死人泡在里面……
那是流水,流水,我在上游,我在上游……范宜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豁口碗,心里不停的念着。
还没等范宜纠结多久,草踏上的人发出一声嘤咛,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转头一看,只见那姑娘已经醒了,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自己,见她看过去,小脸一亮,便挣扎着要起身。
范宜吓了一跳,立马忘了水的事情,连忙放下碗走去过扶着她。
“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吗?”姑娘见范宜走进,高兴的扑进范宜的怀里,拿她那脏的不行的脑袋猛蹭范宜的胸口,口里发出嘤嘤的撒娇声。
“诶诶诶,你干嘛你干嘛!你别过来,你,你松手呀……”范宜被蹭的不停后仰,手忙脚乱的去扒姑娘产上来的手,可这人的手劲奇大,怎么都挣脱不开,最后只得了一身的汗和两人皱成一团的衣服。
范宜喘着气,头上冒气了一团的黑线,“行,那什么,你喜欢抱着就抱着吧,但是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这样我才能把你送回去啊。”她梗着脖子,有些嫌弃的戳了戳姑娘的头,为难的说道。
谁知姑娘仰起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口里清脆的喊了一句“娘亲!”
What!
娘亲??!
F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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