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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章(1 / 2)

阳光穿透杉树林,在官道上洒下灿灿光辉,马儿步伐缓慢地踱步在小道上,将刀剑声甩在身后。

李燃拎着缰绳,眉心微蹙,语气疑惑:“和谁重修旧好?”

江嘤嘤抱着他的腰身,在他肩胛处蹭了蹭,懒懒散散的抱怨道:“还不是那个谢修柷,不过是上次在道观之中,稍稍羞辱了他一番,他竟然要找人□□我,还想让他们杀了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谢修柷此人睚眦必报,可惜上次没能杀了他,竟然叫他活着回来了!”李燃眉心深蹙,“他竟敢对你动手,行刺皇妃,乃是满门之祸。嘤嘤放心,这次定不能放过他!”

“可是他们如果都死了,要如何定谢家的罪?”江嘤嘤慢悠悠的把玩着,他腰间的佩玉。

“父皇早欲除掉谢家己久,这次将由头奉上,那几个死人便是罪证。”李燃冷漠的道。

江嘤嘤哦了一声,心想皇帝这次总算是做了件好事了。

到了公主府,见到李环后,李环听说了,路上之事还有些心有余悸,拉着嘤嘤的手骂道:“谢家那个,从前就听说他心狠手辣,如今再看果然是个有病的!竟然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嘤嘤也嫌弃骂道:“就是,活该他是个活不长的男二!”

李环没听明白江嘤嘤说的是什么,只当是骂谢修柷的,忙安排侍女去倒热茶来,然后拉着她的手,好生一番安慰。

两人在一边骂完谢修柷又开始骂太子,李燃没有多待,去了前院。

李环在梁晏至死后变得放浪形骸,陛下有时候都看不过去了,却没有办法劝说什么,他亏欠李环太多,李环早已经不听他的话了。

然而实际上,所谓的客卿,和幕僚无异。从前有那些个姿色不错,却又无法入仕的,常会来走李环的门路。

李环看似将人当成入幕之宾收入帷中,其实也仅仅是以掩人耳目,这不过是掌控朝堂讯息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至于这些众多客卿中,有没有人真的对主子动了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而因为李燃和李环的关系,这些客卿几乎也都任由李燃驱使。李燃要离京,公主府的客卿就是最能掩人耳目的眼线。

因为次日就要出发,江嘤嘤两人没有多留就离开了。

谁知道刚回到府邸,李燃就被陛下的人叫走了,江嘤嘤本想在府邸四处走走,却不想,李燃前脚才走,宫里便来人要接江嘤嘤进宫,道是陛下要见一见安王妃。

扶姞顿时觉得有些不对,陛下怎么会单独召见王妃,还要先一步将殿下支走。

“王妃不若等殿下回来?”

因为今日前车之鉴,江嘤嘤思索再三,自己从前可有太嚣张,将皇帝得罪了的。回想了一番之后,顿时发现,从前仗着有宁贵妃在,好像确实没对皇帝多留情面。

难道因为要走了,报仇的都轮番找上门来了?

江嘤嘤今日跑了一天了

,并不是很有心情和老皇帝周旋,但是前来传旨的老太监笑眯眯的,寸步不让:“陛下不过是有些话想与王妃说罢了,王妃与安王殿下伉俪情深,陛下又怎么会对王妃不利呢?还是说,王妃想要抗旨不遵?”()

扶姞赶紧将人把曹栾找了过来,曹栾赶忙去差人去寻殿下,一边通知府上兵卫,若是王妃执意不愿入宫,曹栾定会将这传旨的老太监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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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嘤嘤却明白,皇帝这是有备而来。她心底警惕着,但也着实好奇,皇帝到底要与她说些什么。

从前陛下的眼里,向来是看不见她的。对于皇帝来说,她不过是他随手赐给李燃的一只蝼蚁。

除非,太子在皇帝面前说了些什么。

江嘤嘤眸色渐暗,原本她还想着太子顶多会将这笔账记在李燃的头上,现在想想,他斗不过李燃,便将注意转到她身上,也不无可能。

见曹栾已经去找李燃了,江嘤嘤也稍稍放了下心,便对着那老太监道:“走吧。”

江嘤嘤深知这书里大部分人的弱点,即便是皇帝真的想要杀她,她也有法子脱身。

含露殿依旧和它旧主在时候没什么不同,宫人都被保留了下来,没日按部就班的打扫,就如同它主人还在时的那样。

院中的梧桐树枝叶葳蕤,宫女们在一边的花园修剪着花枝,洒扫的宫女清理着地上的落叶。

江嘤嘤终于见到了皇帝,有那么一瞬间,她愣了一下,几乎觉得皇帝是被人调包了。不过是短短的几日不见,皇帝一下子消减了很多,鬓边的银丝又添了几缕,整个人宛如一个干枯的老树。

从宁贵妃去后,皇帝罢朝了三日。江嘤嘤发现,这狗皇帝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离不开宁贵妃。

江嘤嘤走了过去,微微欠身问安。

皇帝站在庭院中,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一盘残棋。看到她来了,皇帝转身看向她,示意她坐下。

江嘤嘤也没有推脱,十分自然的在石桌前坐下,从棋盘中拿起了一颗黑子。

皇帝站在她旁侧,却并非是想要与她对弈,而是问起了江嘤嘤关于宁贵妃的事,宁贵妃会下棋,却很少会于他对弈。

宁贵妃说,不管是赢了陛下或是输给了陛下,都不是件叫人高兴的事。

有时候,皇帝来含露宫的时候,就会看见贵妃与江嘤嘤于棋盘前对坐,两人开怀的说着笑,模样亲昵无比。

“从前贵妃与你对弈的时候,都会与你聊些什么?”他迫切的想要从旁人的口中再听到些有关于贵妃的只言片语。

江嘤嘤指尖捻着黑子,久久没有落下。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有种错觉,没准皇后还没死,皇帝就先疯了。

若真如此,那皇后还能亲眼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也不枉她多活这些时日了。

“母妃啊。”江嘤嘤舌尖微顿,抬眸看向皇帝迫切的样子,意外地懂了他眼神中透露的,他想听到宁贵妃与人说起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可是当年人在的时候,他将人掰折羽翼

() ,困于宫中,斩断其与杨家以及宫外的联系。如今人已经不在了,他倒是怀念上了。

江嘤嘤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是江嘤嘤当然不会如他的愿,她将指尖的棋子放回棋碗里,微微一笑,“她常会说起夫君幼时的样子,陛下想必应该没见过。母妃每每说起来的时候,都算是可惜。”

果然,皇帝的脸色变了。

江嘤嘤心安理得的坐在石凳上,欣赏着皇帝痛苦的样子。她直接慢悠悠的滑过桌上的棋盘,捏着一颗玉子摩挲,一边悠悠的叹着气:“母妃还说起过,从前在冷宫的日子……”

她向来知道怎么往人心坎上最痛的地方戳,即便面对的是皇帝,她也未曾口下留情。

这些当然不是宁贵妃说的,但是江嘤嘤什么都知道。

她语气不轻不缓,带着一股子从容不迫的味道,却成功的说的皇帝满眼发红,呵斥她住口。

江嘤嘤闭嘴了,视线却没有从皇帝身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