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心里很是畅快!
大姑娘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好事,就是不知道主君回来后,会听谁的话。
文锦娘还没派人接触巧珠呢,徐素兰就给她下了帖子,请对方上门品茶。
见文锦娘看着帖子没说话,通报的小厮垂头又道:“徐大姑娘派过来的小厮闲聊说,王氏因规矩不当,被徐大姑娘罚了跪不说还打了二十个板子,但表姑娘却一直在房里没出来。”
文锦娘笑了笑,“回他,我一定到。”
“是。”
文锦娘下午来到徐家时,徐素兰亲自出来接对方进门,二人你叫我姐姐,我唤你妹妹,拉着手亲亲热热地进了夏暖院。
春和院的丫鬟瞧见后,赶紧去告诉了岳丛珊。
“你说看见季少夫人进了夏暖院?”
岳丛珊没想到文锦娘和徐素兰居然有交情!
“是夫人,她们举止亲昵,瞧着不是一般熟,”丫鬟回道。
岳丛珊挥了挥手,只留大丫鬟在自己身旁伺候,“难怪徐素兰这几日性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胆子也大了,原来是文锦娘给她支的招!”
“夫人,我们不得不防啊,您这……或许与季少夫人有关,”大丫鬟看了眼她的红肿屁股猜测道。
“这倒不一定,”岳丛珊觉得她们没有下毒的胆量,“我的吃食向来是奶.娘把着,她们想害我没那个本事,你去取着点心送过去,就说我身体有恙不便待客,请季少夫人见谅。”
这个季少夫人被岳丛珊咬得重好几分,想当初要不是季夫人横插一脚,她就算不是季望春的正妻,也是平妻!
比起她这边的愤愤不平,徐素兰和文锦娘就相谈甚欢了。
客气话刚说完,荷香就说岳丛珊跟前的人来了,等人放下点心一走,文锦娘先让自己的大丫鬟下去歇歇脚。
见此徐素兰便让荷香去招待,还让她们取了些点心和茶饮去偏屋尽兴。
“我见姐姐也是敞亮人,不如我们就说敞亮话,懒得说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如何?”
徐素兰笑。
“正有此意,”文锦娘端起茶杯,和她碰了一下,“她是个能折腾的,苦了妹妹了。”
“之前摸不透她的性子,多有相让,”徐素兰喝了口茶,“可她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对我阿兄不忠不贞,我可忍不了!”
原是如此,怪不得会发落王氏。
文锦娘见她没藏话,说话间也多了几分真心,“就怕以后连累了你的名声。”
进了徐家门,就是徐家人,徐素兰还未出嫁,徐家又没有长辈,徐素兰就算被岳丛珊管教过,如果岳丛珊传出不忠贞问题,那徐素兰的名声肯定也会跟着败坏。
“姐姐如何想的?”
“既惦记的是我的东西,”文锦娘捏碎了一块点心,再一口一口吃掉,“我就让她知道,什么东西惦记不得,还得付出代价!”
把季望春比作东西,这话徐素兰爱听,不仅爱听,还跟文锦娘分享了几句岳丛珊的野心。
“她想做平妻?”
文锦娘气笑了,“不说我同意不同意,我公婆还在呢!”
“现在在,以后呢?”
徐素兰说。
文锦娘脸色一变。
“只要有些人越发厌恶她,那不管她做什么,都没用。”
文锦娘抿了抿唇,“我心里明白。”
季望春对岳丛珊七分愧疚,三分怜惜。
到现在那七分愧疚还剩下多少,又转变成什么心绪,文锦娘不敢肯定,但其中绝对有厌恶。
文锦娘走的时候还去春和院探病,隔着一道门听里面的岳丛珊一边咳嗽一边说话。
“我来时姑妈还让我瞧瞧巧珠呢,既不被妹妹所喜,也不应那般蹉跎,这样,我见素兰妹妹那边就只有一个荷香伺候,不如你把巧珠给素兰妹妹,也让你刻待小姑子的名声好些,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外面传的可比我说的还要难听呢。”
文锦娘向来和岳丛珊不对付,她是专门来戳对方心窝子的,又不是来送温暖的,说话自然不留情。
岳丛珊气得呕出一口血,她用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迹,“一个丫鬟罢了,也值得你一个少夫人来帮她讨要。”
“若是一般丫鬟就算了,可她在姑妈跟前伺候过,你这般蹉跎她,是见不得谁呢?”
文锦娘的声音带笑。
岳丛珊捏紧带血的手帕,“表嫂多虑了,娟儿,让巧珠以后去夏暖院好好伺候大姑娘,表嫂,可惜我这里没有巧珠的卖身契,只能把人打发过去,若是巧珠不愿意去夏暖院,不若你把人带回去继续伺候舅母?”
“卖身契我已经给素兰妹妹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好好休养吧,可怜见的,我站在门外似乎都闻见一股腥臭味儿,你别一直闷在屋子里,时不时也让丫鬟们扶着你出来透透气。”
文锦娘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离开了春和院。
岳丛珊在她离开后又吐了一口血,然后晕了。
“夫人!快去请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