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母只是看着他叹了口气,只道他需眼明心亮,别的一概不说。
殷世成也在思索这几个字的意思。
廖月珍软若无骨地贴着她,娇声问自己时,殷世成没有半分旖旎,反而将其往一旁轻轻一推,“娘一直这样,没有别的意思,今日太累,安歇吧。”
说完就双手放下身前,挺着扳直的身体睡觉了。
被推的廖月珍:?
这才新婚几天就腻了?
不应该啊!
廖月珍有些委屈地躺着,一直到半夜才睡去。
殷世成是个非常刻苦的人,只睡了两个时辰,他便起身去家里为他准备的小书房念书去了。
廖月珍才睡着不久,所以并没有发现身旁人已经起身。
天微微亮,房门就被敲响,廖月珍吓一跳猛地睁开眼。
“还睡着呢?该起了,地里一堆活,你倒是睡得舒服。”
殷母说完后冷哼一声便走了。
廖月珍哪里敢再睡,赶忙起身收拾好自己推开房门一看,好嘛,挑眼望去一片雾色。
但她不敢有半句抱怨,要想得到殷世成的心,就得安分守己,让家里和和乐乐的,否则她在殷世成心里的地位一定会往下掉。
殷素兰听见灶房传来动静,挣扎着想起来去帮忙,结果被一旁的殷素锦拉住了,她低声道:“娘说让我们晚一刻再出去。”
殷素兰一听还能睡半刻,直接倒头拉高被子继续睡了。
殷素锦见此微微一笑,但她还是伸出素手去探了探殷素兰的额头,“头还疼吗?”
“不疼了。”
殷素兰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困意。
殷素锦见此也不再追问,陪着她躺了一刻后,才起身慢悠悠地收拾。
“昨晚你和娘说了手帕的事吗?”
“说过了,娘还把手帕拿走了,这事儿咱们别管。”
“欸。”
殷素兰点头,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出房门。
“也不知道爹的脚踝好些没,”殷素兰反手拉上房门时,还惦记着殷父扭伤的脚。
殷世成挑水回来听到这话,露出笑颜:“我看过了,张老给的药很好,已经消肿了。”
“我觉得我今天能下地干活了!”
拄着木杖从堂屋出来的殷父声音洪亮。
“爹,不可。”
殷世成脸上的笑立马消散。
殷父轻咳一声不敢再提,转而看向偷笑的姐妹二人,“兰娘去请你何大哥过来用早饭。”
那孩子昨天走的时候一个劲儿地说今天还来。
“好。”
殷素兰快速洗漱好,然后去何野家寻人,结果何野不在家,她想了想后往自家地里跑,果然看见那个忙碌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接着大喊道:“何大哥!快跟我回去用饭!”
何野应了一声,把那块地最后一点活儿干完后,这才直起身放下裤脚,穿上草鞋往她这边来。
殷素兰没等他,而是跑回去跟家人道:“何大哥一早就去地里干活儿了,我在门口叫了半天发现没人,去地里才找到他的!”
“这小子真是!”
殷父腿脚不便,但也想出门迎何野,再说他两句。
殷世成心知父亲所想,先他一步出去。
何野见他出来还有些惊讶,“大郎去哪?”
“迎你吃饭去,”殷世成对何野也很满意,做自己的妹夫是非常好的,二人关系也很不错。
“跟我客气什么,”何野咧嘴一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簪递过去,“咳咳,麻烦代转给锦娘。”
他每次要给殷素锦什么东西,都是拖殷世成转交的。
“知道了。”
殷世成接过去一看,“自己雕的?”
何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嗯,打磨了好几次,这根可算见得了人。”
殷世成笑了笑没说话,等吃过早饭后,他来到灶房把簪子放在灶台上,看了脸色发红的殷素锦一眼,都不用说对方便知道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