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眼前的两人,谢拾满头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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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叙旧,怎么就变成了讲学?
事情还要从他如约来到社学开始说起。
他来时正是午休时间,蒙童们都在舍中休息。蒋定与李重明携手出来相迎,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谢拾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位故交:“蒋兄,李兄,久违了。”
他言语平和,一如往昔。
蒋定与李重明心里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不敢怠慢。让他们继续口称谢兄,与谢拾平等论交是不敢的,但尊称大人俯首就拜却又太过畏首畏尾,反而教谢拾看不起他们,这一场萍水相逢的交情难以维系。
二人一番斟酌,做了个揖:“三年不见,状元郎风采更胜往昔,我辈好生羡慕。”
谢拾瞧出二人的紧张,缓缓一笑,鼓励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我不过是先走一步,来日未尝不能同朝为官。”
严格来讲,他并不沉迷于做官。如蒋、李二人这般教书育人的生活,对谢拾而言亦颇有吸引力。如是将来天下在他手中改变,仙境有期,退休后不妨做个教书匠。
他这一笑,顿时化解了彼此的疏远。
在谢拾眼中,蒋定与李重明和三年前差别不大,但在二人眼中,他的变化可不小。
不仅外貌长开了,昔日青涩稚嫩的小少年如今已成风中之竹,俊秀而挺拔,气势也不同以往,只站在这里就令人不敢冒犯。
短短三年,从秀才到翰林,谢拾不仅在举业上过关斩将,顺风顺水,还曾出外游学,杀过敌见过血,直面异族王子挑衅,见识过帝王之威……此番经历可谓丰富。
这也令他周身气质非同一般。
而包括陆采薇在内的五名魏王亲卫不言不语,却将谢拾拱卫出一股凛然的气场。若是外人不说,谁也想不到他竟然只是普通农家子出身,冒充皇室贵胄都绰绰有余。
蒋定已到嘴边的说辞变了样,他不加铺垫,直白道:“方才县尊突然巡视社学,得知谢修撰要来,却有一桩不情之请……”他替吴知县传话,“知县言道,若是谢修撰有为难之处,也不会勉强。”
此时三人方才在学塾中坐定,闻听此言,谢拾尚无什么反应,陆采薇已将目光向二人投来,其中隐藏的审视之意令二人莫名一凛,只是感觉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势,却又来得快去得快,令他们摸不着头脑。
尽管她一言未发,谢拾不知为何却能领会她的想法,顿时不由失笑。莫非他这个“救命恩人”在对方眼中已经形成了刻板印象,是天字第一号大好人傻白甜,不管什么请求,都会问都不问便一口答应?
谢拾只能用实际行动让担心他的人放心,他开口问道:“不知是什么不情之请?”
二人便将吴知县的请求转述出来。
其实一开始吴知县本打算守株待兔,就在社学等谢拾送上门,与他拉关系套交情。可转念一想,人家本是来拜访故旧的,他一个陌
() 生人傻愣愣插在这里,不仅耽误人家叙旧,还要拉着他说上一堆官话套话……试问换作自己,能有好心情吗?
一念即此,吴知县果断撤退,将一切托付给蒋、李二人。毕竟他的请求并非为自己谋私利,而是对社学的学生大有好处,二人身为社学先生,必是甘愿促成此事。
况且此事虽是耽误谢拾的时间,对谢拾而言也有好处,至少能让他名望更胜罢?哪怕对如今的他而言这点名望无关紧要。
不出吴知县,二人一口答应下来。以他们对谢拾的了解,应当不会拒绝讲学之事。
唯一可虑的是包括县城里的社学在内,渝阳县一共有四家社学,分布各乡镇,还有一家县学,倘若真的依照吴知县之情一一走一圈,哪怕只是讲学也得数日之功。而谢拾此番却是出使而来,时间耽误不得。
结果如他们所想,满头问号的谢拾听了这个所谓的“不情之请”,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我既为先行者,为后学末进讲一讲学又有何不可?今日便自此社学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