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儒律却一点都香甜不起来,郁闷地问:“你究竟要我说几遍对不起才能把这件事翻篇啊?”
真相大白后,他再回过头去看这两个月自己对段野洲的所作所为,非常理解为什么段野洲会骂他神经病。这件事已经和泡面头一样,成为了足以牢牢把他钉在耻辱柱上的黑历史。
假如有台时光机,能让他给刚踏入校园的自己带两句话,第一句一定是别烫头,第一句则是别特么自作多情了,段野洲对你——硬不起来!
段野洲嘴里叼着甜甜圈,眼神忧郁地转头看向窗外,仿佛在说有些阴影只要造成了一辈子都不会堙灭。
吕儒律看到阳台上晾着衣服,献起了殷勤:“我帮你把衣服收进来吧。”
段野洲吃着甜甜圈,漫不经心道:“好啊,谢谢曾经误会我是男同还四处乱说的学长。()”
“……你小子。都说了我没乱说,我只把我的怀疑告诉了1274和4721,而且我已经为你澄清了。他们现在什么都不会误会你的,放心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吕儒律来到阳台,转了两圈都没看到晾衣竿,便扒着阳台门探了个脑袋回去,问:“段野洲,你们的晾衣竿呢?”
“嗯?”段野洲朝他走来,“我们寝室没那种东西。”
“那你们是怎么……”
段野洲抬起胳膊,随手从晾衣绳上取下两个衣架塞进了吕儒律怀里。
吕儒律抱着学弟的衣服,果断闭上了嘴。
段野洲不仅洗了衣服,还把床单被罩什么的全洗了。床单太大,一个人不好叠,吕儒律和段野洲一人捏着床单的一边,再靠近对折,重复几次就把床单叠成了小方块。
洪子骞看两人一副很有默契的样子,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笑道:“对了律哥,昨天段野洲说梦话了,还叫了你的名字哦。”
段野洲脸色微变,刚要让洪子骞闭嘴,转念一想,又若无其事地问:“我说什么了?”
洪子骞清了清嗓子,试图模仿出自己室友那清朗又带感的音色:“你说,‘抬高一点,律哥’。”
吕儒律怔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用他那脱敏100%的脑子去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段野洲突然先发制人。
“昨天梦见我的室友太傻逼,我打算搬出去住,律哥帮忙给我搬家。”段野洲不慌不忙地解释,“我让律哥把行李箱抬高一点而已。”
吕儒律有些呆:“这样吗。”他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段野洲看着他:“呵,律哥肯定又要敏感了吧,再联想一下我洗过床单的线索,是不是以为我又在梦里想睡你了?”
吕儒律:“……啊?”
床单?什么床单。
哦,对!做梦和床单是可以通过梦的内容关联起来的!试问当代男大学生谁还没做过几个需要洗床单的梦呢。
不得不说,段野洲彻底掌握他犯敏感病时的精髓了。这缜密的推理,清晰的逻辑,和他48小时前一模一样。
但他已经不是48小时之前的他了,他已经恢复了理智!睡觉叫兄弟名字多正常,哪个直男做梦不会梦见兄弟啊。他以前还梦见过自己去参加徐宁和楚城的婚礼,然后被一个自称是“狗粮之神”的东西困在了两人的床底。还好梦里的他足够恐惧,在宁城洞房之前硬生生把自己急醒了,否则那绝对将是他人生十大噩梦之一。
段野洲嗤笑一声,呈现出饱受阴影折磨而后自暴自弃的模样:“行,我知道了。说吧,这次又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熟悉的愧疚感涌上吕儒律的心头:“我不是我没有啊!”他急赤白脸地解释,“我第一反应也是我在给你搬家啊!段野洲你相信我,我都说我相信你不是男同了!”
“律哥还是别相信我
() 了,迟来的信任比草都轻贱。()”段野洲轻描淡写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梦见我睡了你,还用各种姿势睡了好多次,满意了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傻子都能听出来段野洲是在阴阳怪气,洪子骞却在那:“卧槽真的假的?!都有些什么姿势?”
吕儒律气笑了:“你特么重点是不是搞错了。段野洲是在阴阳我,你听不出来啊?”
洪子骞向段野洲求证:“是吗?”
段野洲不置可否。
“你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啊学弟,”吕儒律瞥了眼洪子骞,凑到段野洲耳边说:“你对我又硬不起来。”
段野洲微微一笑:“我谢谢你还知道压低声音说这个啊。”
段野洲收拾完毕,拖着行李箱和吕儒律一起出了门,吕儒律的车就停在段野洲宿舍楼下。两人上了车,段野洲拿出手机回了几条微信,忽然道:“律哥,你和澜哥说什么了?”
吕儒律一脸茫然:“我这两天没和谢澜之说话啊。”
“那澜哥这是什么意思。”
吕儒律接过段野洲递来的手机,看到了他和段野洲的聊天记录。
谢澜之:【需要我帮你打听一下相关的医生吗】
一碗野菜粥:【什么医生?】
谢澜之:【男科医生】
吕儒律:“……”
“靠,肯定是4721和1274说的时候传达有误!别急啊学弟,学长这就为你澄清。”吕儒律按下语音按钮,恶狠狠道:“少特么胡说八道,段野洲没问题,他只是对我一个人硬不起来而已!切记,段野洲对我——硬不起来!”
段野洲不忍直听地按住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么爱说这句话,我给你买个喇叭循环播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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