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家背后是有大地产商注入资金,但这种操作,该规避的地方一定都规避了,明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天空一点一点被朝阳染得粉金,城市在晨光中苏醒,盛时摸出手机,看差不多该是上班时间了,推开阳台门去打电话。
庄晏一直睡到九点多才醒,前一天晚上坐着睡了半宿,睁眼脖子疼得好像被人砍了一手刀。迷迷糊糊地伸手在旁边摸了一把,床铺冰凉,蓦然想起昨天盛时跟张普阳去暗访。
“——卧槽该不会一晚上都没回来吧!”庄晏一下清醒了,拖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刚跑出卧室,就看见盛时坐在阳台躺椅上,膝上放着电脑,指间无意识地转着笔。
不知道为什么吊起来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肚里。其实庄晏自己也有过一宿一宿做暗访的经历,但换成了盛时,他就是放心不下。
他推开阳台门,揽过盛时的脑袋贴在自己怀里,俯身在他发顶上吻了一下。
盛时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贴在他怀里温温热热的,令他心猿意马。不过没等他有进一步动作,盛时就推开了他。
“怎么不穿鞋?”盛时拍了他一下,“这么大人了,慌里慌张。”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慌了。”
“滚。”
庄晏大笑着回去穿鞋洗漱,路过饭厅,发现早点已经摆上了桌。
“你怎么这么贤惠?”庄晏不吃饭,托腮朝盛时放电,“居然还买了早餐,这要是给我养出习惯来,以后天天想让你准备早餐。”
“那你可千万别养成习惯。”
“……”也是,起床困难户不需要早饭的慰藉。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你想吃哪个吃哪个,剩下的我解决。”
“想吃你行吗?”庄晏贱笑着凑过脸去,盛时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张普阳说,你们部门麦晓庚跟我们部门赵蕾蕾被坑了,什么情况?”
“嗨,别提了,你没来开会,撕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庄晏嘴里塞着豆包,嘟嘟囔囔地说,“赵蕾蕾被停职了,你知道吧?小麦前天找老梁,给蕾蕾出头,你猜怎么着,周思达跟他们要曝光的那企业老板认识,他俩被拎去社长办公室挨训之后,周思达在茶水间跟人老板打电话,被小麦给听见了,不光听见还录了音。”
“……不是吧……”盛时有点无语。
“但我觉得吧,小麦这事儿做得也有点没意思。听说貌似是对方让周思达删稿或者压稿,周思达没同意,说删不了或者压不了。最多想办法把这个选题接过来自己写。你也知道,他写反正就那么不痛不痒的。这录音往老梁那儿一摆,老梁也没辙,人周思达的确也没做错啥,最后这题转交给宋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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