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很深,像浓郁的熟透的葡萄,有大有小地缀在她白盈的脚趾上。看起来又十分饱满,甚至散发着莹润的光亮。
惊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发散到这个程度,江怿急忙刹车。
许意并不知道江怿把她脚上的指甲油和葡萄联系在一起了,只知道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看江怿了。
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她驾轻就熟地拿起遥控器,随便打开了一部电视剧,甩了拖鞋,光脚盘腿坐在沙发上,再移过桌上的瓜子盘,悠悠地磕起了瓜子。
“咯哒”一声,她从嘴中捻出瓜子壳,微微侧头看他:“好玩吗?”
江怿知道她在问他去a省的这十几天,想了想,靠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淡淡地说:“一般。”
“去哪里玩了啊?”许意继续问,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画面不断变换的电视屏幕上了,她转过身,面对着江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那种眼神很直白又露骨,像糖浆蜂蜜一样粘在他的脸上,可是他像是已经习惯了,慢悠悠地半阖眼皮,双眼略有些疲倦,他看着电视,偶尔瞥她一眼。
“没去哪里,我妈经常出去玩,我就是在阿姨家里待着,白天写作业复习,晚上出去散散步。”江怿回忆道。
“啊?去了a省都没玩什么,为什么还大老远跑过去?”许意吐槽。
她一摆脸色江怿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还没等她说出她很想他,他不在她很无聊的话时,他便率先说:“你朋友那么多,暑假也不会无聊。”
听他这么一说,许意的确想起十几天来约她出门玩的那些朋友,但是都被她却拒绝了,给的理由都一样——
生病了,不方便出门。
他们若是要细问,许意就会说是得了相思病。
江怿是她的药物,他跑了,她的病状十分明显。
“不对不对,你小瞧你自己了,我这十几天都在盼星星盼月亮数着日子等你回来。”许意反驳道。
江怿似是对这种话免疫了,睨了她一眼,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意知道他平日便很少表露出什么情绪波动,可她已经十几日没见他,一腔热情被他一盆冷水扑头浇灭,心中横生出娇愤之意。
她瞪他,气呼呼地直接躺在沙发上。
两人静默着看电视,许意见他没反应,故意将腿伸得很长,她踢了踢江怿的大腿,“渴了。”
江怿本就没再看电视,他正在等她。
两人认识几乎十年,吵过无数次架,自然也和好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