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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2 / 2)

眸光轻抬,脉脉看了沈遥凌一眼,似乎将她未宣之于口的关心都收进眼底。

“不必。”

“我不辛苦。况且,宁府也有车队。”

他当然不会去挤占沈遥凌的东西,他与沈家人一样,巴不得沈遥凌路程上宽敞舒适些。

沈遥凌心中暗暗撇嘴。

行吧。

她目光下移,瞥见宁澹腰间的剑。

不由惊疑,脱口而出:“怎么换了佩剑?”

宁澹下意识摸上剑柄。

之前的那一把,在修天梯时已经卷刃折断,连修复也修复不了了。

因而才换了新的。

他瞒下这事,含糊道:“打了新剑更趁手。”

沈遥凌微微犹豫,点点头。

她觉得,宁澹身上发生了太多变化。

虽然她也感受到了,从她重生以后,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或多或少有了些与前世不同的地方。

但宁澹受到的影响也太大了。

她犹豫要不要问宁澹为何要去阿鲁国。

但她其实没有理由问。

飞火军早有护卫医塾的惯例,此次也并不算多么特别。

她刻意去问,反而显得不寻常。

便只好将心头疑云压下。

宁澹的手指在剑柄上摩挲两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看着沈遥凌,温声问。

“你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

“什么?”沈遥凌

() 没听明白。

宁澹解下自己的新佩剑,放到沈遥凌手中。

“它还没取名。”

他想起来沈遥凌有给身边的东西取名字的癖好,不过都是很亲密很常用的东西才会取。

比如他知道的,就有一件云肩,沈遥凌很喜欢上面浅紫色的蝴蝶,就常常说,今天要戴小紫出门。

而另一段记忆中,沈遥凌和他成婚以后,常用的一支笔笔杆上有一点赤色,她就爱叫它“小朱”,常常说,“小朱呢,我的小朱哪里去了”。

恰巧那时候他们房中有一个侍奉的婢女叫做小朱,于是经常晕头转向地走过来又走出去,后来宁澹就给那个婢女改了名。

他的佩剑通常都是名剑,拿到手前就已经有了名字,沈遥凌从来没能有这个取名的机会,还颇为遗憾。

沈遥凌说,取了名的东西才不容易丢,也不容易坏。

宁澹的剑重得简直有千钧,他那么轻飘飘地拿起来,往沈遥凌手上一放,沈遥凌毫无准备之下,没能立刻接住,被拽得沉在了膝盖上,简直要把膝盖打痛了。

她欲哭无泪:“你不自己取吗?”而且怎么忽然说到了取名字的事。

宁澹摇摇头,殷切地看着她。

沈遥凌心想,好好好,一边努力把手指从沉甸甸的宝剑底下抽/出来,一边瞪着它道:“那就叫大头吧。”

这么沉,这名字正合适。

宁澹僵了一瞬。

沈遥凌表情好像很无辜似的,“怎么了,不好吗?”

一瞬过后,宁澹又摇摇头。

“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新赐名“大头”的玄黑利剑拿回来,背回了背上。

人差不多到齐了,宁澹出去交代事情。

沈遥凌也出来透气,四处张望一下,远远地看见了魏渔。

再仔细一看,沈遥凌差点笑出声来。

她说老师怎么来得这么慢,原来他骑着一匹驴子,慢慢悠悠的。

这场面原本是很好笑的,但是魏渔穿着一身布衣,一双麻草鞋,戴着一顶蓑笠,硬生生描出一股仙风道骨的意蕴来。

沈遥凌就跑下去迎接他,魏渔见到她,就从驴子上下来,朝这边走了几l步,结果很快就超过了驴子,原来他自己走过来还快些。

魏渔好像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对上沈遥凌笑吟吟的目光,就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遥凌装模作样地哀叹:“老师,你都不会骑马,这一路上要怎么办啊?”

这话说得魏渔有点紧张。

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问了句:“还有多久到坐船的地方?”

沈遥凌看他在真情实感地担心,不由得捧腹大笑。

宁澹正与古印说着话,听到这边的动静,就看过来,脸色瞬间沉了一层。

沈遥凌乐完了,又摆摆手安抚他:“不要紧的,你跟我坐同一辆马车就好了。”

正往这边走过来的宁

澹脚步倏地一顿。

他方才到底为什么要拒绝!

不过,刚刚沈遥凌问他的时候,说的好像也不是“同一辆”。

宁澹感觉到了被区别对待的滋味,心气不顺地凑近那两人,喊了一声“魏大人”。

魏渔似乎也根本听不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客气,看了他一眼,拱拱手道:“宁公子。”

宁澹说道:“魏大人若是出行不便,可用宁府的车马。”

宁府也不缺钱,虽然因为并不看重出行时的条件,没有沈家那般出手阔绰,但多余的马车还是足够的。

宁府的管事羊丰鸿也凑了上来,笑眯眯地对着魏渔先自我介绍一番,然后引着人往前走,留下宁澹和沈遥凌两个人站在一块儿。

“没错,魏大人来看看,喜欢哪一辆,请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

魏渔受宠若惊,感叹道:“你们人真好。”

沈遥凌:“……”

倒也没错,但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宁府的人。

魏渔走到一半,脚步一顿。

有些向往地看向不远处,指着那辆扎起车帘的马车道:“我喜欢那一辆。”

羊丰鸿:“……”

沈遥凌见状又跑过来,介绍道:“那是我们家的马车。老师,还是别折腾了,你干脆就跟我一起吧。”

羊丰鸿立刻严肃地阻拦:“沈小姐,这太打扰你,照顾好朝廷命官本就是我家公子的职责之一。”

沈遥凌和羊丰鸿争执不下,魏渔被左扯右拉地摇晃,目光还在定定发直地盯着那辆马车中摆放的一堆零嘴——方才若青听令去准备的。

这幅场景,看得喻绮昕暗暗称奇。

心里疑问,这个九品官有这么值得笼络吗?竟让沈遥凌和宁府双双抢人。

她想了又想,还是不甘心,走上前去,露出一副盈盈笑脸。

“魏大人好。”

少女柔柔声音如春风一般,叫沈遥凌和羊丰鸿也不好意思再争执下去了。

魏渔看她一眼,不甚感兴趣,又收回目光。

喻绮昕险些将银牙咬碎。

又耐着性子道:“这一路上还请魏大人多多照顾了。如不嫌弃,可以过来喝杯闲茶。”

又来一个?

魏渔实在是困扰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整个人都有些迷茫。

好在这时,闹哄哄的队伍里忽然一静。

仪仗队开道,陛下的御辇缓缓行来,随行在侧的还有宁珏公主的轿辇、喻大人和沈家夫妇的车马,以及其余同行学子的家人。

众人皆跪下行礼。

皇帝亲自给他们践行,这等礼遇自然要感恩。

皇帝只叮咛一番,望医塾学子们学有所成,也祝魏录事带的队伍旗开得胜。

众人谢恩,起身,剩下的便是与家人叙话的时间。

虽然早已告别过了,但是临到出发前,仍似有说不

完的话。()

沈大人和沈夫人围在沈遥凌身边,时不时帮她顺顺发髻,又理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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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风也来了,看见旁边的魏渔,干脆也拉过来一起叮咛。

宁珏公主也难得与宁澹多交代了几l句。

而且,她也想在出发前再亲眼见一见沈家那位姑娘。

小渊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这个做母亲的却不难弄明白,小渊是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之前小渊还提起过婚帖,结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如今花箔期已经过去,也不知他们俩现在如何了。

宁珏公主暗暗吸了一口气,转向沈家那边。

来的路上,宁珏公主便有意先与沈夫人打过交道,这个时候借着相熟长辈的名义过去与沈遥凌说说话,正合适。

结果还未走近,就见到沈家人拉着一个身形颀长、样貌清俊的男子,与沈遥凌并肩站在一处,模样很是亲近。

宁珏公主心中一顿。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儿子。

果然见宁澹也看着那边,眸底露出一丝黯然。

难怪要紧追着人不放。

宁珏公主挽起一个笑容,慢慢走近。

近得能听清他们的说话声。

只听那位魏大人转头对沈遥凌的父亲道:“贤兄勿忧,我会安排行程,尽快归返。”

又转向另一边对沈遥凌的兄长道:“贤弟放心,我会看住沈遥凌,不让她乱跑。”

宁珏公主笑容一顿。

脑子好乱。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

沈如风又开始和魏渔讨论,谁比谁大几l个月,到底该谁喊谁叫哥。

宁珏公主直接无视了他们,朝沈遥凌走去,闲谈似的。

“沈夫人,这是你家的千金?”

沈遥凌微愣,转身恭敬行礼。

“小女沈遥凌见过公主。”

宁澹见状心情复杂,也提步走上前。

原本他们才是一家人。

现在却被分成两家。

还多了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魏不厌。

宁珏公主细细地看了沈遥凌一会儿。

对着这张娇妍的脸蛋,有很多话想说。

想对她交托自己儿子在外的安危,也想哄得她高兴些,对自己儿子好一点。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只是叹了一口气,浅笑道:“好孩子。出行在外要多多注意,别叫家里人担心。”

沈遥凌点点头,乖巧地应了教诲。

心中却有些疑惑。

为何她觉得,公主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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