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15 章(1 / 2)

第15章

第十五章

马车行驶在宽阔的大街上,一路朝着长安城内最核心奔去,还未到到宫门口,远远看着前方恢宏高大的宫墙,以及恢宏庞大的建筑群。

待到了光顺门,马车被宫门口禁军拦下。

在对方让出示腰牌时,骑着马陪侍在身侧的贺兰放,立即拿出腰牌:“马车上是永宁王殿下。”

禁军刚接过他的腰牌,立马齐刷刷下跪。

“恭请永宁王殿下金安。”

只是众人下跪行礼之时,心头也不免嘀咕,这位殿下一直隐居在长安城外的离宫,怎么突然回了长安。

不过饶是心底再嘀咕,该放行的还是得放行。

“殿下此番进宫是所为何事?”禁军还是硬着头皮发问。

他刚才也趁机查看了贺兰放的腰牌,确实是永宁王府。

马车上的车帘被掀开,谢灵瑜看向对方:“自是向圣人和太后请安。”

虽然无人敢抬头直视这位永宁王殿下,可耳畔听着这道清泠如泉韵般的声音,自带一股子贵人的气韵,实在是好听的有些过分。

因为王府马车并不能入内,因此谢灵瑜下了车,由内侍带着她前往太后寝宫。

好在谢灵瑜身份尊贵,便是在宫中也可乘辇。

内侍本是要让人为她准备步辇,却被谢灵瑜拒绝。

她这么久初入内殿,理应低调。

“本王甚久未在宫中,不如你带着本王领略一下如今内苑景致,”谢灵瑜神色淡然。

小内侍当然不敢怠慢这位殿下,领着谢灵瑜前往太后所居住的兴庆殿,而这一路正好要路过太液池,这里是引入活水入宫内形成湖泊。

深宫内苑之中亭台楼阁临立,巨大的宫殿鳞次栉比,显得格外恢宏壮阔。

谢灵瑜虽然久居上阳宫,但是与大明宫相比,便如稚童面对九尺壮汉。

况且这可是圣人所在之地,自然更是庄严肃穆。

一路行至兴庆殿,谢灵瑜所见之处,皆有往昔的影子。

阿耶还在世时,她入宫如家常便饭似的,太后更是喜欢她,时常要留她宫中小住几日。那时候她是矜贵受宠的小娘子,未来的小郡主。

待到了年岁,阿耶就会向圣人替她请封。

可谁能想到,一场刺杀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从一个未来的小郡主,居然变成了从未有过的女王爷。

只是她这个女王爷的位置还未坐稳,就被阿娘说动,前往上阳宫避居。

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好在大明宫内未曾大兴土木,她竟还识得曾经走过的路。

到了兴庆殿门口,内侍立即进去,求人通传。

自然通传之人,听说是永宁王求见时,还愣神的想了下,哪位永宁王。

但好在谢灵瑜在殿外并未等候多久,就见里头有急匆匆的脚步,待抬眼看过去,便见一个嬷嬷模样的妇人赶到这里。

“殿下,”对方一瞧见谢灵瑜,竟激动的眼角含泪。

谢灵瑜轻笑喊道:“高嬷嬷,许久未见。”

瞧着自己曾经照顾过的小殿下,这般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高嬷嬷这下眼泪当真要落下来。

不怪她激动,谢灵瑜幼时经常被太后留在宫中小住,那时候就是眼前的高嬷嬷照顾着自己,即便后来她长大,每次来太后殿内,高嬷嬷都是殷勤的照顾着她。

“殿下快些进去吧,太后方才一听说竟是您在殿外求见,激动的都失手打落了一只琉璃盏,”高嬷嬷殷切述说着方才殿内的状况。

可不就是,内侍进来通传,说是永宁王爷求见。

一开始太后并未激动,只当是永宁王太妃又入宫请安。

等缓过神来,太后还未开口问,本拿在手里的琉璃盏一下掉落,碎的四分五裂不说,她老人家更是激动的就站了起来,险些踩到地上的碎琉璃片。

就在高嬷嬷陪着谢灵瑜往正殿走,一道又一道的通禀声响起。

谢灵瑜刚走到正殿门口,还未来得及跨过地栿,一抬眼就看见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人过来,定睛一看竟是太后。

“孙女拜见太后,”谢灵瑜上前一步,直接跪拜在地。

太后瞧着她一见面行如此大礼,这一颗心哟,跟被狠狠搓揉了一遍似的,竟等不及叫旁边的宫人将谢灵瑜扶起来,直奔过来,居然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我的儿,”太后是真心疼了,上上下下打量着谢灵瑜。

昔日离开长安时,还尚是个稚嫩的小女童模样,如今归来长成这般风仪万千的矜贵少女,瞧着这张陌生又带着熟悉的脸蛋,太后根本舍不得挪开眼睛。

谢灵瑜伸手握住太后的手掌:“孙女不孝,让祖母担忧。”

太后眼角泪盈盈,连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与韩太妃截然不同的态度,让谢灵瑜心头有种既感动又些许荒唐。

她知太后一直疼爱她,前世太后还在时,便是处处为她打算。

当年她与裴靖安的婚事,便是太后精挑细选的,只是再挑选又如何,还不是抵不过人心易变。

而在新皇登基之前,太后已经逝世。

如若不然,谢灵瑜也不至于这般轻易就被圈禁。

“祖母,我扶您到那边先坐下吧,”谢灵瑜瞧着太后神色似有些激动,怕她上了年岁骤然遇到大惊大喜之事,会引发身体不适。

太后拉着谢灵瑜一块坐到了殿内靠窗的贵妃榻上,宫女们很快端上来了茶饮。

不过谢灵瑜忙着回太后的话,竟也一时顾不上喝了。

“先前你病重,曹太医回来之后说,你身子已是大好了,”太后似乎还不放心,如今见着她本人,当然不会放过询问的机会。

谢灵瑜眼睫轻眨,一双秋水涟漪的黑眸水润润的看向太后。

“祖母放心,我早已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回来长安。”

太后倒是被她方才那笑意晃了眼似的,姿容出众的少女,眼波流转间竟是一股风流韵态,又有一点还未彻底褪去的稚嫩,就跟春日里将将要盛开的花骨朵般,说不出的娇艳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