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并不是商议问题的好地方,公务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示意先解决完面前的残局。

死徒化的神父们还没有全部死去，但奥利瓦进行的魔术实验并不可逆,这群人丧失了人性、沦为了嗜血的怪物,已经完全没救了。

公务猿联系了戈登,为他们安排了注射死刑以及火葬场的一条龙服务。

至于对真相了解不深的修女和信徒们,则由麻婆暂时为他们施加暗示魔术，后续正义联盟将过来接管他们——火星猎人将让他们彻底失忆。

最后则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小丑尸体的安排。

“啧，火葬场加急单？”

公务猿看向蝙蝠侠,这个小丑心心念念的小蝙蝠：“虽然现在气温很低，但还完全没到可以冷冻保鲜的程度。奥利瓦这个老东西也丝毫没有处理尸体的意识，这么久的常温放置，里面该臭了吧？”

毛豆戴上了她的新墨镜，仔细打量着小丑：“其实还好喔。尽管小丑病毒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他体内还有其他各种古怪的成分嘛。

话说回来，这具身体简直跟泡过福尔马林一样——你们哥谭化工厂的池子里到底储存了什么东西啊，再发展下去是不是就要成为浣熊市了？”

富婆突然来了兴趣：“生化危机？它的全部系列你都玩过了？”

毛豆骄傲地叉腰：“当然！难道你以为我在市政厅不干正事的吗？”

[把玩游戏称为干正事,那边真正的打工社畜干的又是什么啊，一边嘴硬地埋怨,一边履行人生的究极意义吗。]南熙吐槽。

迪克看了一眼市长眼下的青黑,小声说：“说得挺准的。别看伏见天天都在不耐烦，但她真的肯加班啊。”

杰森则看向富婆和毛豆,同样小声说：“两个暴力分子因为游戏握手言和，我看韦恩集团可以尝试开发游戏产业链了。”

在解决完教堂的扫尾工作以后，一行人乘坐蝙蝠飞机回到了蝙蝠洞，阿福早就为所有人准备好了下午茶。

在公务猿再次阐述她对残秽力量的熟悉感之后，麻婆也提出了她的观点：

“倒不如说,在第一次与你们相遇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过类似的熟悉感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

穿着黑裙的女性坦然地顶着众人的视线，看向了身边金闪闪的王，声音低沉：“第一个与我相遇的人，是尊敬的王。

在奥利瓦的要求下，我为怀有一定魔术资质的民众指点迷津、以教堂的名义收复他们成为信徒，并培养他们的忠诚。所有的信徒都认为我是神明的代行者，在全知全能之神的指引之下，我足够冷静且强大。”

她话音一转：“但只有王，在初见的时候一语道破了我的迷惘。我本应对揭破了自己真实一面的任何人抱有排斥，但在诡异的熟悉感下，我选择了和王进一步地深交。”

富婆懒洋洋地窝在电脑椅上，双腿交叠，理所当然地接过话：“啊，托马斯·埃利奥特对外扮演

出了一个无信仰者的形象，但我清楚这个小人背后的真面孔。

他不信仰世俗的神明，却也不相信科学。他曾亲眼见证过神秘，因此对世俗的神学不屑一顾，同时也分外恐惧与圣堂教会的气息格外相似的哥谭大教堂。”

“因为对日复一日的家家酒游戏感到无聊，本王来到教堂试图找出他恐惧的原因，因而发觉了教堂的特殊——无论是他们对圣杯的狂热信仰，还是在暗处角落中残留的魔术痕迹。

在稍微感到有趣起来之后，本王遇到了绮礼。”

富婆愉悦地挑眉：“明明是感受不到人类美好感情、以他人的不幸充当自己快乐的怪物，却因为出身在虔诚的教会家庭，而不得不强行压抑自己的本性——哈，真是堪称香醇的矛盾！”

她犀利尖锐却又饱含着欣赏的措辞，让在座的小鸟们感受到一阵由衷的恶寒。

富婆继续说：“足够有意思的家伙可以成为无趣生活的调味品，但出于对愉悦的放纵、以及对莫名熟悉感，本王当面揭破了绮礼身上的矛盾，并引导她放下禁锢自己本性的一切、彻底追寻愉悦——这就是本王与绮礼的初遇。”

迪克对着他的弟弟们小声嘀咕：“呃，这就是……双向奔赴吗？”

他把“变态”这一词汇艰难地咽了回去。

在二人之后，同样附和了“熟悉”言论的，是南熙。

[我与伏见市长的初遇发生在甜品店里，仅仅只有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

提姆点点头，那也是他和伏见猿比古的初遇。

[尽管当时我和伏见没有进行任何沟通，但我知道，我们的视线都曾短暂地停留在彼此身上。我将心中不知因何而起的熟悉感，当做是在异国他乡遇到霓虹人的复杂情感。]

提姆再次点点头，他记得这些。